只是两人面上都有愁容。
周文朗自责地说:“爹,这次的事怪我,若不是我酒桌上贪杯被诓骗签下合约,就不会购入如此大批量的锦缎。
现如今咱们普通布料卖得红火,库存已经不多了。
我会想办法把这匹锦缎卖出去,筹措银两进货。”
周鹏举不忍苛责儿子,温声说教:“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文郎啊,吃一堑长一智,哪怕是合作关系,他们的话也不可尽信。”
“儿子明白,儿子这就去其他布庄问问,看他们是否愿意从咱们手中购些锦缎。
哪怕不赚钱,原价脱手,也不能让锦缎压在手里。”
周鹏举摇头苦笑。
最近周氏生意火爆,那几家布庄早就红了眼。
他们周家购入大批量锦缎的事,也传开了。
他们巴不得周家完蛋,怎么可能会从他们手里购买锦缎,让周氏获得喘息的机会。
周鹏举最终没忍心打击儿子,只挥了挥手,道:“去吧。”
周文朗辞别父亲,快步出门。
就在这时,掌柜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喊:“东家,东家!沈姑娘来了!”
周鹏举心烦意乱,一时间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认识了一个沈姑娘,于是问道:“那是谁?”
“东家您忘了?就是上次联合咱们去早市卖布,又替咱们出主意打广告那个沈姑娘啊!”
周鹏举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瘦弱身形,“她来所谓何事?”
掌柜不知道周家因为进了大批量的锦缎,而导致现金流出现问题,他喜气的道:“东家,沈姑娘要开个戏楼,来咱们家订购戏服!咱们要不要趁这个机会再打个广告?”
周鹏举也是商场上的老人了,人精着呢。
他一拍大腿,急火火的说:“快,带我去见见沈姑娘!”
周鹏举往前堂跑,跑到一半又停下,“算了,你去把沈姑娘请到会客厅。”
周记布庄前面是铺面,后面是个大院,院子里有库房,也有会客厅。
沈桃和冯茗被引到会客厅,周鹏举赶紧迎上去,“沈姑娘,幸会幸会!”
“周老爷您太客气了!”
周鹏举请沈桃和冯茗落座,“沈姑娘,听掌柜说您的戏楼要开业了,恭喜恭喜!”
两人互相恭维。
沈桃实在受不了这种客套,开门见山地说:“周老爷,我有个事想和您商量。
我要订购一批戏服,这次的角色是富贵人家,所以这衣服得上点档次。
您看这样可好,你给我赞助衣服,我在结尾给你们冠名,怎么样?”
“赞助?冠……冠名?这是何意?”周鹏举一脸迷茫。
“简而言之,赞助就是你免费提供衣服给我。
我告诉来看戏的人,这些衣服是在你们周氏布庄买的,这就是冠名。
您放心,我有信心让我的戏火起来,成为全城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里面的角色,和角色穿的衣服,都能流行火爆起来。”
沈桃又追加一句:“我还有一个条件,若是衣服没火就算了,可一旦火爆起来,我想要你利润的一成。”
只要她这个戏成为爆款,蒋家姐妹就是顶流。
周记店铺的衣服直接出圈,沈桃有这个信心。
周鹏举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只要能把锦缎卖出去,收回银两,莫说是一成利润,分给她五成都行。
他点头,“好!沈姑娘,这衣服我们周氏赞助。这样,我叫个人跟你走,量尺寸,定合适的衣服。”
沈桃如法炮制,张掌柜的传承首饰铺又给几位主要的女性角色赞助了全套首饰。
回到黑风戏楼时,麻豆已经等候多时。
城东破庙生怕麻豆谈不下这个“生意”,还专程来了两个乞丐朋友当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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