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茗慌张。
啥情况?
要把我抬到哪里去?
“沈桃!沈桃~”冯茗慌张的直呼沈桃大名。
沈桃大老远地应了一声,“喊我干啥?”
“你让人抬我,要把我弄哪儿去?”
“当然是送你回家啊!”
冯茗心里有自己的盘算。
他身体还没完全好,待在沈桃身边才是他认为最安全的地方。
这要是回了家,他又不舒服了怎么办?
冯茗拒绝地大叫:“我不回去!我要待在这里?”
路过一棵树时,冯茗死死揪住树枝,“我不走!我就在这儿!”
沈桃贴心地把他揪住的树枝撅断了。
众人抬着安放冯茗的门板就往山下走。
在他们身后,还有几个人抬着马车。
老六叔则牵着马。
冯茗看出来了。
马车都抬下山了,这是铁了心的要送走他。
这可怎么办?
他不想走!
冯茗开始打商量:“沈桃,你别送我走。等我好了以后,我给你钱,行不行?”
沈桃心想,呵。
把你送还给你老娘,你老娘也会给钱的。
把你留在这里,还得派人专门伺候你,人工不要钱的啊。
你还是回家去吧,尿你的高床软枕!
一行人在路上歇了几次,这才到了山脚下。
沈桃让老六叔把马车套好,又把冯茗塞进马车,这才去看大奎的生意。
大奎的摊子前摆着孔明锁、搓衣板,还有跳棋。
而此刻,摊子附近的路上拴着一匹马。
马的主人像个侠客,现下正在与大奎玩跳棋。
这人半蹲在凳子上,眉头紧皱,鹰眼直勾勾盯着大奎手中的棋子。
大奎手中执棋,在线条上点动,嘴里念念有词,“走这里,这里,哈哈,我一个棋子已经进了你的阵营。”
那侠客拿起棋子,往前拱了一步,为后面的棋子铺了一条直通大奎“大本营”的路。
大奎本可以堵死他,可他没有,而是假意没看出来,自顾自地地挪动着棋子。
半炷香后,大奎懊恼地道:“切,就差一个子儿,就让你赢了!”
侠客哈哈大笑,“承让承让,不得不说,小兄弟你这个跳棋非常有趣。
你是不是卖?给我来一个,我正好去看望友人,可以与他对弈。”
大奎眼中闪过精明。
输棋是他故意为之。
对方只有在赢棋中找到快感,才能掏腰包啊。
在大奎的推销下,侠客不仅买了跳棋,还买了孔明锁。
跳棋的价格和孔明锁一样,都是二百个铜钱。
这开张没一会儿的工夫,四百个铜钱就落了口袋。
等侠客走后,大奎才冲沈桃道:“大当家来了~”
沈桃点了下头,“你继续吆喝吧。”
随后她指挥身后人道:“你们几个拿柴刀的多砍些树枝回来,你们几个在这里挖坑,我要盖个茅房。”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盖茅房?
在这里?
什么套路?
沈桃昨天就发现了,来往的行人中有女客。
对男人来说,只要不抬头遍地是茅楼。
女客则不行,就算尿急也得硬忍,等到了没人的地方,钻进树林深处才能放心解决。
若是有了茅房,女客和那些讲究的男客,都会停下方便。
在这里买了东西的人,可以免费上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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