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叔心里美的很,只要不考他字,让他干啥都行。
更何况,这送的必定是勒索信。
这事他最在行!
老六叔拿着信,牵上马就往山下走。
马无奈的打了个响鼻,你们是一天都不让我歇啊。
回到房间,沈桃没理会冯茗,躺在床上思考黑风寨的生计。
想着想着,她又睡着了。
这一睡就到了中午,醒来时她又去看冯茗。
手术过后最怕伤口感染,得多注意着点。
她翻身下床,就看到冯茗满脸通红。
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这不烫啊,那他脸红个屁。
感知到沈桃的靠近,冯茗羞臊的把脸转到一边。
他特娘的想尿尿,都快憋炸了。
可这屋里就俩人,这让他怎么说?
他不要脸的吗?
这时候,刘婶又来送午饭野菜糊糊了。
沈桃接过糊糊就要关门,刘婶子壮着胆子问了一句,“他……他不用吃吗?”
沈桃无所谓的说:“不用,他还没放屁。”
刘婶子懵懂的离开。
她实在搞不明白放屁和吃饭有啥关系。
她可以一边放一边吃呢。
算了,大当家的事她还是少管,想到这儿她又看了眼被沈桃一掌劈断的大树,夹着腚沟子跑的更快了。
沈桃不知哪里来的恶趣味,端着碗专门坐到冯茗能看到的地方,吸溜吸溜的喝起来。
听到水声,冯茗更难受了,身体止不住抖动。
沈桃终于回过味儿来。
这老爷们是想撒尿啊。
现代手术后都是上导尿管的。
只是这现代的东西给冯茗用上,她担心冯茗吓到,于是忽略了。
她走到冯茗面前问:“想小解是吧,我帮你。”
冯茗听了这话,羞愧的都快要自杀了。
他以为沈桃就是说说,毕竟哪个大姑娘真的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动手扒男人衣服的。
但沈桃是谁?她是一名医生。
医生在上班时间是没有性别意识的。
沈桃伸手就要撩他衣摆,直接把冯茗吓的哇哇大叫。
表情都变形了。
好像沈桃是那个老流氓。
叫了一会儿,他不吱声了,脸红的要滴下血来。
沈桃肉眼可见地上淌出黄汤子——呵。上火了啊。
冯茗羞愧的紧闭双眼,只要没人出声,尿裤子这件事就没发生过。
沈桃真想冲他怒喝——从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之人。
算了,叫两个人进来给他裤子换一下吧。
沈桃打开门往外看了一眼。
嘶——
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呢。
黑风寨的人就好像视频慢动作一样,那脚抬起老高又轻轻放下。
看见沈桃出来,他们干脆站那儿不动了。
沈桃指了其中一个人,他本名不知道,大家都叫他大奎。
“大奎,你过来。”
大奎抖若筛糠的靠近沈桃。
“你去找条裤子,给里面那个人换上。”
大奎以为沈桃要考他字呢,脑瓜子里反复思考着黑字怎么写。
怎料黑子笔画太多,在脑子勾来勾去,最后变成了一团黑线。
现下听到沈桃发令让他干别的事,他激动的一连声应下,转身朝茅草房跑去。
不一会儿,他就拿了条不知道是谁的破裤子回来,钻进沈桃的房间。
一进门,大奎差点没吓晕过去。
地上扔着一个血淋淋的布团,里面不知道包的啥。
而昨夜抬回来那个男人肚子俨然已经平了。
这还用想吗?
肯定是大当家把他肚子给剖开了!
大当家真狠啊!
老当家让他们手上沾血,然后杀了个野兔给他们每人抹一下。
可现任大当家她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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