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昭道:“怎么?你还想全部打包呀?哥们儿,你能不能现实一点?”
翟斌也知道尽拿是不可能的,哀声叹道:“真是可惜。”摸着那些珍珠觉得稀奇,摸着宝石觉得珍贵,摸着玛瑙更觉稀罕,端的眼花缭乱,件件都爱不释手。
梦昭道:“雪莹,难得做一次贼,咱们也拿些吧。”
“嗯。”
他的话正和雪莹的心意,何劳他交代,雪莹笑道,便即动手,尽挑珍珠,玛瑙,宝石拿,什么花样多她拿什么,什么颜色亮她拿什么,满满装了一怀。
云梦昭见翟斌发愣,说道:“你还犹豫什么,赶紧拿呀,等会儿天都亮了,惹出麻烦我们可不管你。”
经云梦昭一提,翟斌醒过神来,被宝库的珍宝迷花了眼,竟忘记了自己身处在太尉府中,害怕起来,赶紧抓东西往怀里塞。
三人偷盗完,走到门口,云梦昭运转内息探查外面的情况,见并无异样,掀开帘帷,打开门,三人走了出去。
此时月亮已偏向西南,繁星满天,深湛的天空几朵流云绕月飘动。
三人悄无声息的沿着黑暗的地方走,走到前院,见一座煌华的房屋里亮着灯,两个人影模糊的映在窗户上,淅淅索索的说话声,像是在讨论什么。
云梦昭招手让雪莹和翟斌停下脚步,屏息竖耳听去,只听一个声音略微粗沉,一个声音干净清朗,正是唐义真和唐玺的声音。
云梦昭要查明白这大小鬼深更半夜究竟在合计什么,说道:“雪莹,你带翟斌先走,我去看看情况。”不等雪莹应他,已轻脚不发出一点声响快跑过去。
“喂,你别多事啊,快回来。”翟斌苦着脸,捏声叫道。
雪莹道:“你在这等着,要不然先走也行,我也去看看。”不待翟斌说话,她也展开轻身功夫,紧跟上云梦昭过去。
翟斌心里叫苦不迭,牢骚满腹,暗暗骂了几句。
到了窗下,云梦昭见傅雪莹跟来,略微一怔,向她会了个“小心”的眼色。
雪莹抿着嘴,轻轻点点头,回应了梦昭一个“我知道”的眼色。
外静心动,侧耳细听。
只听唐义真道:“那一男一女一定要好好查查,看他们的身手,绝不是简单人物,千万不能叫他们坏了大事。”
唐玺道:“您放心,我已经安排人去办了,这两人的出现确实蹊跷,爹说的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唐义真冷冷的恨声道:“至于雷烈,哼,敢与我作对,我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唐玺道:“雷烈手握重兵,又风头正盛,要想动他,恐怕没那么容易。”
唐义真道:“现在我是动不了他,但也用不了多久了,他就好好珍惜他余下的时光吧,等东羌大军压境,看他怎么死。”
云梦昭一脸的凝重,眉头紧皱,眼射寒光,身子微微颤抖。
只听唐义真接着道:“下个月便是拓跋文寅的诞辰,你亲自去祝贺,也借机坚定我父子的心意,一定要让他没有疑虑,全力支持我们,大事能不能成,就看你此行了。”
唐玺道:“爹,您尽管放心,我的能力您还不知道么?只是那‘紫蕨龙王参’如此珍贵,得来可不容易,咱们可是死了二十多个人呢,我真是有点舍不得,不如我们留着以备不时之需,多带些珍宝相送,也能显出我们的诚意,您看如何?”
唐义真微愠道:“你怎地如此没有眼界,我一再告诫你眼光要放长远一些,不要太计较小得小失,那‘紫蕨龙王参’固然珍贵,若不珍贵怎能显出我们的诚意,可是与我们的百年大计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唐玺悻悻的道:“是孩儿肤浅了,爹您教训的是。”
唐义真又道:“你要记住,只有不计付出,才能得到无尽的回报。如今东羌的强盛远胜于当年的北狄,宋国的军力本就不及北狄,连北狄都被东羌所灭,你想想看,宋国何以与其抗衡?拓跋文寅雄才伟略,宋国灭国是早晚的事,我们一定要未雨绸缪,及早打算,宋国一旦被灭,我唐家也算功臣,仍不失王侯之位。”
云梦昭听他父子二人对话,越听火气越大,如打摆子似的浑身哆嗦,一双拳头握的硬邦邦的。
傅雪莹见他情绪不稳,怕他爆发惊动了两个奸贼,纤手轻轻抚在他后背上,一脸温柔的摇了摇头。
云梦昭知她心意,向她抿嘴一笑。
只听唐义真又道:“羌军南下,挂帅之人必是雷烈,即使皇上有疑虑,我也会极力举荐,他不可能是拓跋宗元的对手。不过说起雷烈,我倒由衷的有几分钦佩,确是难得的将帅之才,怪只怪他生错了时代,忠君爱国固然了不起,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一切与自己的利益相比都不值一提。你大哥的纨绔性子算是已经废了,我唐家能否继续兴盛下去,责任就落在你身上了。”
唐玺信誓旦旦的郑重道:“爹,你尽管放心,孩儿一定不会辜负唐家的列祖列宗的。”
云梦昭在心里骂了句:“该死的老狗。”
翟斌突然走了过来,在云梦昭的肩膀上拍了拍,指了指天上的月亮,又指了指身后,甩头示意他快走吧。
云梦昭见月亮已偏向最西南的天边,要不了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向傅雪莹轻轻打了个眼色,两人慢慢挪步后退。
突地,地上响起“叮叮乓乓”一阵清脆悦耳的响声,瞧过去,只见从翟斌身上接连掉出来许多珍珠宝石,落在地上乱弹乱蹦,骨骨碌碌。
三人具心惊如麻,头皮一炸,骇然相视,懵住了。
“什么人?”
屋里唐玺断喝一声,“吱悠”门打了开,父子二人急窜将出来,见到眼前的三人也是猛吃一惊,一时间亦是有些懵。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