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着地一个打滚儿,堪堪躲开了去,恨声骂道:“该死的小杂种。”翻身鞭腿,踢向小梦昭。
小梦昭拖着长枪纵步向后一跳,没有踢着,绰枪在手,摆出一招“凤凰来仪”,那长枪足有他两个半人高,极不协调,却让人觉得他英气勃勃,有种凛然不可欺的威风。
拓跋宗元看此一幕,不由自主的夸赞出声:“好小子,果真是虎父无犬子。”
待这片刻,众兵将从吃惊中回过神来,交头接耳,嚷嚷乱乱,发出一阵嗡嗡的嗤笑声。
拓跋宗弼大声道:“哈哈,哈哈,我说萧将军,你是不是也太他娘的丢人了?居然连这么一个屁大的娃娃都打不过,莫不是他死去的老爹附体了?故意整治你?”说着看了看左右,又大笑了几声。
旁边诸将心有灵犀般的极具默契,不约而同的都大笑起来,有起哄的故意高腔补刀道:“真是丢人呢,妄为将军,连个和尿泥的娃娃都不是对手,我是没脸见人了。”
萧寒脸皮滚烫,恨恼的咬牙切齿,连他父萧蚩尊都不禁为他羞惭不已。他也万没想到竟会在一个小儿手中吃了瘪,只让他肺腑炸鼓,几欲抓狂,惹众人哄哄耻笑更是火上浇油,立誓定要将云梦昭碎尸万段。
走上前,指着云梦昭骂道:“小畜生,有种的你再来。”勾了勾手指。
小梦昭一击得逞,有些飘浮,认为萧寒也不过尔尔,目光灼热的沉了一口气,不知深浅的持枪向萧寒猛刺过去。
萧寒身不动,脚不移,只死死盯着枪势的来路,待长枪刺到,他伸手一探,便紧紧握住了枪头。
小梦昭用劲前推,再难递进分毫,使力回撤,却也扯拉不动半分,那枪头就好像焊死在了萧寒的手上,累的他出了一身汗,可也无济于事。
萧寒的武艺与大高手相较虽然差别万里,但他却确确实实是一个体型壮硕的七尺大汉,更加膂力强劲。小梦昭能让他大吃一亏全在于出其不意,萧寒未加防范所致。此刻明摆架势,心里有了底,如何还能再栽跟头?
小梦昭那半成品的武艺打几个与他同龄,或者稍大点的孩子尚可,武力不高的大人他也能勉强揍过,而萧寒既有拜将封侯之功,如野兔对豺狗,远非他一个没毛的娃娃可以撼动的。
萧寒恼恨小梦昭让他在人前颜面扫地,使力一拽,把小梦昭连人带枪拽了过来,抬腿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
小梦昭吃疼泄力,痛叫一声:“啊。”撒开长枪,向后倒飞了出去,在空中连栽几个跟头,重重的摔出三四丈远,捂着肚子,面皮扭曲的满地打滚。
梅姑痛苦至极,撕心裂肺的哭着大骂:“萧寒,你不是人,我咒你千刀万剐,不得好死,死后下十八层地狱。”
萧寒嘴角一歪,“哼”了一声,向小梦昭走近过去,边走边指着梅姑洋洋得意的道:“还没完呢,要下地狱也先送这小杂种下去。”
拓跋宗弼吃惊而鄙视,又有些愤然的道:“这家伙也真够狠的,杀人不过痛快,他那一脚只怕踢的那小娃娃半死不活,看他这架势,是要好好的折磨这小家伙了。”
萧寒走到小梦昭跟前,一脸的诡邪,冷笑道:“小鬼,原本想给你个干脆,但我忽然改变主意了,你娘那小贱人虽然已经死了,她尽管看不见,但我要在她的尸体面前将你活活打死。对了,不是还有梅姑那贱人在么,我最乐得享受你们一家人的痛苦,嘿嘿,嘿嘿。”
人狠不可怕,心毒也不可怕,但变态的奸邪却让人十分抵触。他这副扭曲的神情,恶毒的秽言,让拓跋宗元都有种莫名的心悸。
小梦昭骨碌这一阵,疼痛稍减,却仍旧一脸的倔强,瞪着萧寒道:“不许你骂我娘亲和姑姑,你才是贱人,你们全家都是贱人。”
萧寒倏地收起邪笑,转脸为怒道:“不知死活的小子,死到临头还敢犟嘴,看老子怎么收拾你。”挥动枪杆,朝小梦昭劈头盖脸一通乱劈乱夯,就好像农家打自家不听话的猪马牛羊一样。
小梦昭抱着头满地骨碌,却是一声不吭,这是他十分娴熟的招牌动作,从前被萧鼐、耶利景那帮人欺负殴打,他都是用这个方法来保护自己。
梅姑心如刀绞,连连跺脚的哭喊恳求:“住手,别打了,求你别打了,我们投降,我们愿意投降还不行么?”
萧寒乍听“投降”二字,耳根一震,他怕拓跋宗元真的心慈纳降,那他屠戮云振南满门的心愿岂非要落了空?心头一紧,眼落寒光,高举长枪狠狠的朝云梦昭头上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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