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皇城城南官道之中,一道好似长蛇般的阵型,此时轰轰烈烈,往皇城开拔而去。
安陆还当仁不让一马当先。
忽然扭头看着身后二十万大军。
嘴角浮现出冷笑。
“李君言小儿,没想到吧,爷爷到底还是胜你一筹。”
先前被李君言抓捕回皇城,是安陆还这一辈子都抹杀不掉的耻辱。
他堂堂的安南皇室子弟。
南境节度使,手中掌管如此大军。
却被一个看着只有二十出头的小子,玩弄得团团转。
先前一幕幕称兄道弟的场面,此时想起来都是莫大的讽刺。
此仇不报,非君子!
被抓入皇城软禁,实际上也就是找了个破旧不堪的老屋,将他关进去就完了。
也无人审问。
每日扔一点发馊的伙食,饿不死就是了。
若只是这点屈辱,安陆还也不是不能忍受。
毕竟为了夺回自己的王权,他甚至能低下头给李道吾当狗。
但在安陆还被抓捕之后,不过五日时间,便是传出齐妃在自己宫内悬梁的消息。
他如今只有这么一个亲人。
到头来还是死在李家手中。
甚至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
因而在李道吾找上他,让他冒着无尽危险逃走的时候,安陆还没有半点拒绝。
计划
顺利,李君言如今已经死了。
接下来就是你李玄武老狗。
安陆还好似想到了自己死得冤屈的妹妹,眼眸中尽是血色。
此时他们距离皇城已经只有短短的十来里。
只要越过眼前的一片小树林,便能够直抵宣德门外。
而此时北境三镇的大军,按照原定计划,也应该已经到了与他们相反的城门之外。
此时皇城没有什么驻军看守。
两面夹击之下,不信你打不破。
一念至此,安陆还不由加快了马速。
但正要越过树林之时,外头的视野一瞬间广大,安陆还不知为何,竟是陡然浑身一震。
连忙一扯缰绳,好不容易停下。
颇为惊慌的看向城门方向。
身后参将一时不解,上前询问道。
“将军,为何停下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听到这话,安陆还有些僵硬的回过头,指着城门,看着他问道。
“你有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对?”
不对?
那参将好似一瞬间被问懵了。
定睛一瞧,才觉察出些许来。
“是有点古怪,今日的皇城,好似……太安静了些……”
参将呢喃自语道。
皇城是大周最为繁华的城市,也是帝王脚下。
来往之人寻常多不胜数。
但今日却太过荒凉了些。
小
树林过去便是有数百米的黄沙,平常日子,那些黄沙土道上本应当挤满来往之人。
但今日,虽然城门依旧大开,但却是一个人都没有。
甚至遥遥看去,就连城墙上的城防司之人,也是零零散散,垂着脑袋,看着一个个没精打采。
实在不能不让人觉得有些诡异。
“会不会是有埋伏?”
安陆还被李君言坑骗怕了、
此时不得不多加提防一些。
但参将皱着眉头,微微思衬,还是说道。
“大人,文武百官如今大多都不在皇城之中,皇城里这些为吏之人一向惫懒,说不得正是无人看顾,索性便潇洒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