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营帐内发生的事情,李君言自然是一概不知。
他如今没有多少时间。
孙由复虽然将四周的兵甲都调走,总归也只有那一小会儿罢了。
况且自己离开太久,也容易被人发觉异样。
于是在离开营帐之后,便是直奔西北方的大营后方而去。
按照孙由复的说法,那里是大营的刑狱,若是赤马帮真有人被关押在大营之内,这里便是最有可能的地方。
正如先前计划的一般,一路前来,几乎不曾见到人。
偶尔遇到几人,也不过是稀稀松松,全然没有察觉到李君言二人就在自己身边。
但不知走了多远,顾引桥忽然站住身子,一只手拉住李君言。
“前头有人。”
“多少?”
李君言皱起眉头道。
但顾引桥的反应却极为古怪。
似是好生听了片刻,这才扭过头,对着李君言说道。
“不下三十……”
“不下三十人?”
若非对顾引桥在这方面的能耐深信不疑,换个人,李君言当真要以为是他弄错了。
孙由复分明已经将此处的人都想了个理由弄走,为何会有这么多人马在此?
李君言深吸一口气。
用身边的营帐作为掩体,朝着那头望去。
只见在前
方大约五十步远的位置,赫然便是一座铁牢。
十丈宽的前门外,六名兵甲手持利刃,看守在此。
仅仅是看着大门便需要六人……里头的人数只怕会更多。
李君言深吸一口气。
定睛看了一眼,这才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那些人的装束,看着全然不像是军营之中的兵甲,配备的也并非是大周士兵的长刀。
而是类似于礼仪用品的长剑。
据李君言所知,这种尾端有雕刻的长剑,一般情况下只会出现在两种人身上。
一是礼常寺与礼部的礼官。
二嘛……便是城防司!
城防司的城守,大部分情况下,佩戴的,也是这般长剑!
刘威闻的人!
一念至此,李君言不由得浮现出一抹冷笑来。
看来这混蛋当真是一早就知道自己会来。
所以席间李君言要离开时,刘威闻也并未阻拦。
原来是早有准备!
但今日之事,早已是弦上之箭,不得不发!
李君言冲着顾引桥使了个眼神,后者顿时会意,微微颔首,随后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瓶。
点燃引信。
在引信被点燃的瞬间,将其扔到数十米外。
拉着李君言躲在一旁,堵住耳朵。
下一秒便听到远处骤然传出一
阵轰鸣声来!
这声响并不算大,但即便如此,靠得近些的人,仍旧是觉得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响一般!
“怎么回事?”
军营之中陡然被这动静惊得慌了神。
许多人影皆是纷纷跑出,看着远处渐然升起的黑烟来。
就算是刑狱之中的人也不例外。
只是碍于职责所在,他们没法离开。
只能看着其余的人纷纷前去打探情况,将他们落在此地。
但李君言要的效果也已经达成了。
只要四周的人都因此离开,剩下刑狱之中区区三十名城守,也不过一群散兵游勇。
而后深吸一口气,便是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瓶。
看着里头淡蓝色的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