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你们这是要……”
闫娘一早就听到了云烟楼外的动静。
但一方是罩着自己的人,一方是皇城来的贵客。
无论谁她都得罪不起。
索性也就旁观着。
直到刘威闻走了,这才一直盯着李君言的屋子。
此时看到二人出来,颇为疑惑道。
“闫娘,在下要与苏夫人前去办点事情,可否让开一步?”
“这倒是公子自由,只是……何事不能等天明了再去?”
闫娘自然也没有立场阻拦二人。
但碍于刘威闻的压制,还是做了个样子。
“实在紧急,望闫娘通融,为我等准备一艘画舫……”
李君言笑道,而后往闫娘手中塞了一张银票。
看着那张五百两的银牌,闫娘的眼珠子几乎一瞬间掉了下来。
哪还有半点要阻拦的意思?
慌忙让开身位。
“公子这话说的。”
“您是云烟楼的贵客,来去自由,哪有我来通融的道理?公子自然想去哪去哪,只是回来时还望与老婆子说一声,老婆子好好生招待。”
“这就不劳烦闫娘了。”
李君言笑道。
而后带着苏轻歌离开云烟楼。
到了流晶江边,画舫早早便等候在此。
将二人带往对岸。
在画舫上
,李君言也将自己在揭阳城发生的事情,大致告知苏轻歌。
虽然为了避免后者担心,将一些事情掩饰了下来。
但仍旧被苏轻歌发现端倪。
苦涩道。
“真是乱来,你这些日子,应当过的不容易。”
一边要找到赤马帮剩下之人的下落,一边还要忌惮刘威闻等人的猜疑。
仅仅是一日的交流,苏轻歌便对刘威闻此人有了些许了解。
别看外表粗壮,心思却繁复至极。
若是真让他发觉李君言的真实身份,只怕第二日便能悄无声息,将其抹杀在揭阳城之中。
每一步都是悬崖走丝。
但李君言显然不想继续谈论这个话题。
只是说道。
“如今揭阳城内,两个人勉强可以信任。”
“一个,是孙由复,不知道为何,他这一路倒是帮了我不少,侯猎也是他交给我的,也帮我抵消刘威闻的怀疑。”
“另一个,则是先前的周弦雅。”
“但我总觉得这人有些怪异,先前不过是因为手中无人可用,她与我又有相同的敌手,所以联手,一直没有办法查到她的背景。”
“如今你们既然来了,便帮我查一查为好。”
李君言苦笑道;“我如今毕竟是王康,一个好色之徒,见到美人
就走不动道,如何还能想着查人家的底细?这件事,还是你们来做最为合适。”
“晓得了。”
听到这话,苏轻歌只是微微颔首,便明白了李君言的意思。
正如他所说的一般,这件事还是由皇城的人来做最为合适。
二人说话的功夫,船只便是已经靠岸。
那撑船之人得了李君言的银两,当即便是毕恭毕敬,站在一旁候着,目送二人离开。
还不忘抖了抖手中的银子。
“不愧是皇城来的人,这出手就是阔绰……”
望门客栈本就在城南的位置。
与流晶江也不过百来米距离,二人步行片刻,便是到了附近。
只是站在不远处,李君言忽然有些谨慎观察四周。
他如今也是上过战场的人,对于杀意的感觉颇为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