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的一回事?”
太医院之内,李玄武看着躺在床榻上,满脸苍白,时不时口吐鲜血的武清辞,一时间越发恼怒。
李君言私自前往揭阳城的事情还不曾解决。
如今这个武清辞又来给自己找麻烦。
武言归怎么说也曾是朝廷重臣,当初在派系之争中被下放,如今暂代江州刺史。
他对李君言有些恩情,所以后者才会答应代替照顾武清辞。
如今人刚送到公孙有疑手中,便是出了这档子事,不说武言归与李君言会如何,便是公孙有疑自己都说不清楚。
自然由不得他不恼怒。
当即便是冷眼看向一旁站着的蔡天明并一众太医。
沉声问道。
“情况如何?”
蔡天明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
战战兢兢回答道:“回禀陛下,实在是臣等无能为力……”
“武姑娘的脉象如今一塌糊涂,根本看不清什么东西来,臣等如今连病症如何都未曾看出来,更不提救治了,也只得用些药材吊着命。”
“陛下,若是真想治好武姑娘,臣觉得,唯有李大人出手……”
蔡天明唉声叹气道。
武清辞送来太医院也已经有了些时间。
但即便如此,也不曾有好转。
好在太医院中什么都缺,就是不曾缺了药材。
如今用上
许多昂贵药物,勉强算是吊着那口气。
剩下的,蔡天明也已经无能为力,只得听天由命。
但话还没说完,便是被李玄武狠然一拍桌子的震响打断。
看了眼武清辞,发觉自己并未将其惊动之后,李玄武怒不可遏,死死盯着蔡天明。
“莫非太医院都是些饭桶不成?!”
“皇后病重,你们要李大人来,武清辞病症,你们要李大人来,如今人都成了这个模样,你还要李大人来,李大人李大人,满口只会找李大人,那朕养着你们作甚?!”
“干脆将整个太医院都撤了,只留李卿一人调来此处算了!”
被这一番斥责,蔡天明几乎将脑袋都埋在地底下。
虽然难听,但好似也确实是事实。
自打皇后病重之后,自己似是已然习惯了有李君言在的日子。
反正就算是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放在李君言手中,最多不会超过几日便能圆满。
但现如今他不在皇城,甚至不知身处何处。
蔡天明一时手足无措。
深吸一口气,看向李玄武。
“陛下,与李大人的医术相比,臣不过是虫萤与皓月争辉,如今诊治不得,也是臣无能,臣可认罪。”
“但武姑娘的病症可万万拖不得,若是不能让李大人出手,必死无疑……”
话音落
下,李玄武的怒气也算是散了几分。
毕竟人命关天,武清辞还不能死。
眼下,必须得找到李君言才行了。
于是无奈捂着额头问道:“以你看来,续命的法子还能坚持多久。”
闻言,蔡天明微微思衬,而后沉声道。
“四日,左右不会超过四日。”
看着李玄武颇为惊诧的神情,又解释道。
“那些药材倒不是没有,只是是药三分毒,况且每用一次,药效都会减轻许多,此消彼长,等着那毒性压过了药性,也就是时候了……”
闻言,李玄武这才长叹口气。
到底是天不遂人愿。
他如今也只晓得李君言去了揭阳城,但具体在何处,却是一概不知。
但左右不能让武清辞死在李君言回来之前。
“朕晓得了。”
一念至此,李玄武这才颔首道。
“既然如此,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