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下次切莫如此!好好吃饭,吃完早些休息,天色已晚,你便睡在这里,我明日再来看你,给你弄些调养的方子。”
说着便要起身离开。
顾引桥下意识想要阻拦,但最后还是不曾伸出手来。
怯怯又收回去。
只能看着李君言转身离开屋子,关上门。
她环顾四周,此处是李君言的屋子,一切都还是他走前的模样。
四周好似还弥漫着他身上常有的药草香味。
下意识抓住被子,捂住自己的脑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过也不必担心李君言将屋子让给她,自己便没了去处。
后者离开屋子后,与宋曦桐嘱咐了几句,便是洗漱干净,转身走到一间房门外。
犹豫片刻,不知道该不该敲门。
到底还是里头传出一道轻笑声:“夫君既然想进来,进来就是了,这般犹豫,可不是你的性子。”
闻言,李君言苦笑一声,这
才推门而入,用木榫将房门锁住。
只见里头赫然已经改造一新,四处仍是留着当初给他俩洞房时装饰的红灯笼与帷幔。
李君言走到床边,看着苏轻歌正坐在床上。
似是瘦了些。
有些心疼的揉着后者的脸。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早前宋曦桐已经将李君言不在的时候,苏轻歌操心上下的事情尽数说出。
想来自己成婚后便一直不见踪影,反倒将这些事情全数留给刚过门的夫人,李君言便有些亏欠。
但苏轻歌却摇头:“是你辛苦才是。”
而后想了想,似是察觉出什么,问道:“我今日与武清辞去了皇后宫中,本来还好好的,也不知道如何她便……”
“不说这个。”
好在没说完便被李君言打断。
后者坐在床上,握住她的玉手,笑了笑:“今日是你我大喜之日,其余的事情,都可以往后再说。”
大喜之日……
四个字一入耳,便让苏轻歌脸颊绯红无比。
倒是另有一番风味。
“当初将你一个人留下,今夜也算是给你个补办,请夫人见谅。”
李君言不知从哪里取出一壶就来,倒下两杯,各自手执。
苏轻歌眉眼有水光滑动,怔怔看着李君言出神。
喝了交杯酒,还不曾反应过来,李君言便觉得
自己的唇上被什么温润之物堵住。
嘴唇被玉齿咬的有些发疼,恍惚间还能感觉有什么湿润的水珠落在自己脸上。
而后下意识轻声倒吸一口凉气。
苏轻歌一愣,连忙离开,而后掀开李君言的衣物,眉眼震颤,露出些许冷色。
“谁干的?”
她倒是记得,李君言曾受过重伤,但也不曾想到竟是这般狰狞。
第一眼便被吓了一跳。
这种伤势,若是一个不小心,甚至足够取人性命!
“无事。”
李君言苦笑道。
刚才被苏轻歌扑倒,后者本就不重,按理来说不至于让他这般,但好巧不巧便压在了伤口上,这才被发觉。
“可……”
苏轻歌还想说什么,却被李君言缓缓放倒,迎着前者樱唇便是将头凑了过去。
“夫人,莫说其他。”
李君言粗重呼吸,一点点解开二人腰带。
白玉暖春香。
雪山瀚海一点点尽数出现在眼前。
苏轻歌不曾经人事,自是有些羞愧,但此时也微微闭上眼,一副任君采颉的模样。
李君言再无拖沓,翻身而上。
抓住后者皓腕,俯身下探,枪马入南山。
大红的床榻,忽然有朵梅花印染开来,越发鲜艳。
春晓暖意,一时在帐内飞荡不休,与几道低沉声音搅和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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