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鱼上下打量眼前的李君言,忽然笑了笑。
大人当真是算无遗策。
只见此时的李君言,浑身上下皆是破烂,右脸似是残存火焰灼烧后的焦黑,腹部还有一道脑袋大的血迹。
看来确实是与提前到达此处的太子军有过一场血战。
如此一来,就算是神机营,在突然的暗伏之下,想必也损伤不小。
“别以为带了张人皮面具我便不晓得你是谁。”
李君言笑了笑,就这般在碎了一半的门槛上坐下。
“岑鱼,吴谋身边的副将,你以前也是个颇有战功之人,如今怎的,
竟是做了突厥人的走狗?”
“好眼力,不知是怎么看出来的?”
眼看自己的伪装已经失效,岑鱼索性也将面具扯下,扔在一旁,冷声道。
“当初觉隐寺下追击,顾引桥便告诉我,有个伪装成占不花样貌的高强之人,如今种种事端,不难推出,吴谋也是黎王身边之人,既然如此,前来护送的人,不难猜。”
李君言抬眼看他,笑道:“我赌了一把,没想到真是你。”
“既然知道这里有问题,还敢过来,想必是有不少的底牌吧?乱武在你手中?”
“不愧是李君言。”
闻言,岑鱼的眉眼刹那冰冷:“难怪大人对你这般重视,只是丁点痕迹,便都让你猜了出来。”
“侥幸罢了。”
对此,李君言只是摆了摆手。
看向他身后的突厥使团。
此时见到李君言的出现,这些突厥之人皆是一个个好似见了虎狼般,颇为惊慌。
而在队列的最后,赫然便是一尊被封闭的严严实实的马车。
“刘傲应当就在那里吧?”
李君言指着那马车道。
“将刘傲和突厥人留下,本官可以当此事没有发生过,今夜死的人够多了。”
“大人,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当一切没有发生过?大天牢的看守
,皆是被我所杀,通敌叛国,残杀同僚,只要你将这个罪名报上去,就是诛了我九族都不为过,我凭什么相信你能放过我?”
闻言,岑鱼好似听到什么笑话一般。
狂笑不止。
下一瞬,眼眸骤然冰冷如霜。
“你既然知道我留了后手,如何还敢留在这里?”
“想来你手下兵甲与太子军一战之后,如今也都是些残兵伤将。”
“若是满员的神机营在此,我倒确实惧怕你几分,但如今这么点人,也想与乱武一战?”
“白痴,既然自寻死路,便由不得你了。”
李君言叹了口气,缓缓站起身来。
给手中火铳重新装填了火药,目视岑鱼,冷笑道。
“知道你有准备还敢留下,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曾有后手?”
“来,给岑将军好好看看,尔等是不是都死绝了!”
话音落下,四周墙上霎时传出阵阵异动。
岑鱼下意识抬眼看去,刹那背后一阵发凉。
余光之中,四周的墙头竟是涌现出十来名手持火铳的兵甲,皆是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等人。
一旦齐射,便是死伤惨重!
李君言不退反进,上前一步。
“岑鱼,别想着逃了。”
“今日没有本官的允许,谁都没法离开皇城半步。”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