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刀下留人!”
李君言刀锋挥动速度极快。
竟是丝毫不给任何人反应时间,便骤然抬起又落下!
姚广孝也没能想到,他竟是敢真的对自己下手,一时间慌乱不已,竟也没想到躲开。
好在此时,周遭骤然传来一声大喝,随即数道人影快马而来!
为首之人,赫然便是安陆还。
刹那之间,刀刃已经落在姚广孝的衣襟之处,只要再往下半寸,便能嵌入后者脖颈之中,这才堪堪停下。
李君言抬眼望向赶来之人,冷笑一声。
“打了小的,来了老的,安将军是来为这条狗求情的?”
安陆还一路奔来,气喘吁吁,赶忙翻身下马。
对着李君言愧疚一笑:“正是,望李大人给我个面子,放了这不成器的家伙。”
“一切皆是我等过错,李大人宽恕。”
“给你个面子?”
李君言皱起眉头,冷声道。
“你配吗?”
“放……”
闻言,安陆还身后诸将霎时便要大怒,却被前者拦下。
腆着笑看向李君言:“若是李大人需要任何赔偿,我等都好说。”
“赔偿?”
李君言一脚将毫无防备的姚广孝踩在地上。
脸上冷笑始终不曾消散。
“安陆还,本官是代表朝廷与你说话,在这里住一夜,也是给你个面
子。”
“你倒好,先是前面莫名其妙的动静,扰了老子的兴致,如今还放任你手下的狗闯老子的营帐?你觉得我凭什么给你这个面子?”
“不就是想找个理由灭口?来。”
“只要我今日出一点事,来日火炮临营,你自然知道后果如何。”
这般凶狠模样,一时间让在座之人也愣住。
竟是无人敢开口说一句话。
反倒是原先最为暴怒的安陆还此时叹了口气。
“李大人息怒,这并非是我等的意思,实在是看守粮仓的兵甲办事不力,将那里点了,好在损失不大,姚大人也是为了大局考虑,担心大人出什么事情,所以才会如此冒失……”
“你手下的兵如何我不管,他冒不冒失我也不管。”
李君言不想听他废话。
摆出一副欲壑难填的模样,冷声道。
“三番两次毁我兴致,里头那个,是我的女人,你明白吗?”
李君言说着,伸手指向营帐。
只见此时,换好衣物的顾引桥也缓步走出,看着众人的目光之中满是杀意。
“你手下一条狗,也有资格看我女人一眼?”
“今日看在齐妃是你嫡妹的份上,人,我就不杀了,但他用哪只眼看了引桥一眼,就留下哪一只眼。”
闻言,姚广孝险些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本就
是个文人,说李君言没武力,他自己也差不了多少。
如今一顿恶打,此时还被人踩在脚下,本就疼痛难忍,挖眼?不如杀了他!
姚广孝心中也是喊冤不已。
先前顾引桥与李君言盖的严严实实,要害位置一个没见着,这也要被挖眼,实在是六月飞霜!
但李君言不理会他这心思,只是死死盯着安陆还,好似一定要他给个交代。
安陆还沉默片刻。
既然已经提到齐妃,也就意味着,这是李君言给出最大的让步,当下一咬牙。
“忍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