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言苦笑着,眼前映过李都黎的信笺。
“他在你手下做了十八年的事情,年年送到你手上的银两不下于六万两,仅仅是因为今年送去的银两被人中途昧下了一部分,总数不够,便成了他的死因?”
李都黎信笺之中写得清楚。
一名押送之人窃走其中三千两,送至黎安城之后,数不对账。
黎王便下令要李万金给个解释。
但李万金早不是当年皇城酒楼魁首,情急之下,才会想着开发新酒,也正是因为这件事,被同行陷害。
而黎王与太子在其中落井下石,担心他在审中将赃银的消息透露出去,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便是不审而斩。
反正皇城中做这件事的富商也不少,多他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李万金便成了这个点背之人。
伸手抓住眼前铁栏
,李君言眼眸中好似要杀人一般。
“也是,你高高在上的黎王殿下,如何能记得被自己逼死的一个商贾?”
“只可惜何曾想到,当初看不起任何人的你,如今也不过天牢之中一个囚犯?”
“是他?”
听到这里,黎王似乎终于想起来这个李万金到底何许人也,有些诧异的看向李君言,满是疑问。
“你是他的儿子?”
“不然如何?”
李君言冷笑:“可笑吗?当初你看不上,像是垃圾一样随手清理的人的儿子,如今成了将你束缚在这里的人。”
“确实挺可笑。”
闻言,黎王不由得大笑出声:“你是他的儿子?!”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李君言似乎觉得黎王看着自己的眼神之中,有些嘲弄。
“你一直是这般想的?怎么?谢安没有告诉你那些事情吗?”
“什么事情?”
话音落下,李君言身子一震。
谢安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当初的情形,他没有遮掩的理由。
带着大皇子潜逃的三殿下。
还有记载黎王私军的账册。
总共不就这么两件事?
“也是,那谢安也不过只是猜测而已,却不清楚真相如何。”
黎王戏谑道。
抬眼直视李君言:“当真可笑。”
“你
到底想说什么?我本是孤儿一个,被李万金捡到,养育至今,称一声父亲有何不对,你到底在笑什么?有何可笑?!”
李君言总觉得黎王好像知道什么事情,
激动之下,言语都不由得急切了些。
顾引桥沉默着,似乎是第一次见到李君言这般模样,不知如何是好。
但之后,无论如何逼问,黎王都不肯开口。
“李大人,时间到了。”
正在此时,程擒虎从上头下来,一只手搭在李君言肩膀上说道。
李君言这才冷静下来,深呼吸一口气,死死盯着黎王。
“不管你知道什么,说也好不说也罢,你都已经是将死之人,不要想着逃,若你安分待着,问斩之日,还能有个痛快,若是你有逃走的心思,李某发誓,一定会让你死得惨无人性,信我,我有说这话的底气。”
说罢,扭头便要跟着程擒虎离开。
却不料此时,黎王终于开口,冷笑道。
“为了一个养父做到这般程度?李君言,你当然不觉得自己很可笑,莫非你这么多年来,从不曾好奇自己的生父生母究竟是何人吗?!”
“便带着你商人之子的身份活着,当个彻底的白痴也挺好。”
“让本王死得惨无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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