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无奈下,托同去之人将账册藏好,自己引开追兵。
险而又险逃回皇城后,便立即与李玄武禀告。
李玄武大惊,但苦于没有证据,要等那人将账册送来,才能对黎王动手。
只可惜晚了一步。
次日一早,朝中几位大臣便是奏报谢安谋反,在宅第中搜出甲胄弩箭若干。
证据确凿,又有数位大臣联名上书,请治死罪。
就连为他开言的关录几人,都被盯上,先后被弹劾下狱。
李玄武为保几人安全,便索性以谋反罪将
四人押入大天牢六层。
听到这里,一切来龙去脉,也算是有了个结束。
李君言深吸一口气。
“你是说,陛下为了保你们,才将你们四人押入大天牢六层?”
“正是。”
“说不通。”
李君言皱着眉头。
谢安的话其实可以理解。
毕竟大天牢六层,是整个大周戒备最严的几处之一。
在程擒虎的镇守下,他们出不去,意味着旁人也进不来,只要李玄武压着不用刑,便无人能动他们性命。
看着像是保护不错。
但为什么?在设计让李君言与谢安见面的过程中,又调动神机营,将其余三人诛杀?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李君言突然有种,偌大朝堂,谁都没法信得过的感觉。
究竟谁是真的,谁又在弄虚作假?
算了,这些都可以日后再想,眼下有一个更为重要的事情。
李君言起身,给谢安松开穴脉,活动了一下筋骨。
谢安只感觉身子陡然一松,便再没有先前那般好似被束缚一样的僵硬。
“如今知道了全貌,你打算如何做?”
谢安问着,只看后者脸色凝重至极。
无奈说道:“黎王在大周盘踞多年,身后势力深不可测,你若
是想放弃,也在情理之中,不如早些离开为好,只要临走将我女儿所在告知,便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想太多了,我与黎王早便不死不休,如何有此时退却的可能?”
“准备一下,要走了,这里不是久待之地!”
“要去哪里?”
谢安一愣。
不曾想到这个小子分明听自己说完全程,竟还有继续下去的胆量,愣了一下。
果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但并未得到回答。
只见李君言缓缓掀开遮掩洞口的草垛,往外看了一眼,回身问出那个最为紧要的问题。
“账册在哪里?”
另一头。
夜幕之下,树林中不时有些许脚步声作响。
几道黑影借着残月,在四周穿梭腾挪。
看身手,皆非简单之辈,山路崎岖,竟如履平地。
奔驰中卷起风浪,将身上黑袍掀开些许,反射残月的冷光竟是自腰间溅射开来。
若是李君言看到,定然能认出来,这四人腰间佩戴之物,竟是与他的火铳几乎一模一样!
四人摸黑前行,其中一人俯下身子看了眼地上即将消散的痕迹。
“这印痕留下的时间不长,李君言定然在这附近!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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