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一凉。
一只素手便悄然触及他的脖子。
“别动。”
或许是察觉到李君言的身子震了一下。
苏轻歌忽然说道。
“漠北干旱荒芜,你才去了这些日子,整个人便黑了不少,身子也粗糙了。”
“这是卓娘之前给我的药膏,说是对这类有奇效。”
李君言顿时了然。
好家伙。
古代版的美肤膏?
该说不说,毕竟是个女将军,这一道上的创造力,真非他一介凡夫俗子所能想象。
但不知为何,那手在自己脖子上涂抹的微痒触感,让李君言呼吸
微微粗重。
随后猛地回身,一把抓住苏轻歌的双肩,顿时便对着后者樱唇俯下身。
苏轻歌眼瞳骤然放大。
但下一秒颤抖着睫毛,闭上眼。
似是接受。
好在李君言还是有些底线在。
唇齿间让苏轻歌神迷意乱后,终究刹住车。
反正李玄武也应承下这门婚事。
日后有的是时间给二人。
他也不想被纲调养好的苏靖,拎着刀从皇城一路追杀出去。
将苏轻歌送回房间之后,自己一人来到书房之中。
张文等人的事情还未处理干净。
李玄武给他的文卷之中说得清楚。
独断专行,贪赃枉法,擅用职权培养嫡系。
一桩桩一件件,加起来看似是罪恶滔天。
但李君言很清楚,有人在背后弄他。
不说其他的,光是那个滥用职权,培养嫡系的说法,便很清楚。
自打成了那劳什子吏部典事之后,李君言连留在吏部的时间都屈指可数。
更是未曾举荐过任何人。
如何就能有这个说法?
如今唯一的可能便是有人山寨了一份自己的印章,用以作伪。
思来想去,他找来顾引桥。
顾引桥一早便随着秦海入城,早早等候家中。
只是这一战似乎受了些打击,因而就连吃饭也没有出来
。
此时被李君言找来,面色仍旧是有些失落。
想来也是,她经年苦学二十年的武艺,在火铳面前全然成了笑柄。
连立身之道都找不到,如何能不颓唐?
李君言一眼看穿,淡笑道:“若只是因为受了点打击便沦落至此,你这一身武艺,算是白练了。”
“你一个罪魁祸首,倒是说得轻松。”
顾引桥分明不想与他说这个:“叫我来要做何事?”
“陪我出门一趟。”
“李大人身怀火铳神器,还需要我?”
顾引桥似是阴阳怪气道。
李君言以前怎么没发觉,这个冰山一样孤高的丫头,居然还有这般一面?
当即瞪了她一眼:“别扯。”
“你不过觉得自己比不得火铳,自卑罢了。我今日也就明白告诉你,这火铳充其量也只是个简单东西,能助人赢过那些武艺中下之人,但真要是高手来了,谁输谁赢还未可知。”
“正所谓,七步之外火铳快,七步之内拳脚快,你且还得练?”
顾引桥好似来了兴趣:“当真有这个说法?”
“我何时骗过你?”
李君言腆着老脸,脸不红心不跳。
“我虽然不曾学武,但也见过不少典籍,走,随我去一趟,回来我便将典籍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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