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只要拿着这火铳,就算是七八岁小孩,也能暗杀一个武林高手。
这与对她前半辈子的否定,有何区别?
见她这个反应,李君言也明白了个大概,不予强求,只是收起火铳:“小心些。”
“放心,我晓得。”
顾引桥并不拖拉,简单回答一句后,缓缓朝着远方走去。
此时,夜幕渐却染墨天际。
李君言看那道
有些单薄的影子渐行渐远。
回身牵上马匹。
“探路伍,随我来!”
另一头。
正当李君言带人再度出发时,他们要寻找的苏靖,恰巧躲入一片绿洲之中。
月色洒下,溅在水面上,映照出苏靖的面容。
此时哪还有半点国公的雍容威严?
脑袋上好似顶了个鸡窝,一袭征袍早已破烂不堪,被许多不知名的印子染脏。
面色苍白与蜡黄交接。
狼狈至极。
苏靖喘了口气,回身问道:“人到哪里了?”
“禀国公,只怕已经追到了绿洲之外,我等必须马上离开。”
一路与他逃走的十来名侍卫,如今也只剩下了三人。
其余死的死,降的降。
从瀚拔城逃来,苏靖一路躲避追杀,饿了渴了,只能吃些草鼠,喝点沙水,此时近乎山穷水尽。
看了眼肩膀上用粗布简单包扎的伤口,苦笑出声。
“莫非真是天要绝我?”
他们这些天经历了无数次追杀,生死一线,好不容易撑到了现在。
现在在绿洲之外又与一支斥侯正面相遇。
三名侍卫其中一人,以性命做托,才将斥候拦住。
但依旧不顶用,斥候足有十来人,只怕早就已经循着他们的马蹄印追到了附近。
苏靖骤然躺下身子。
他实在逃不动了。
肩上箭伤早已发脓,始终弥漫出
一股难闻的味道来。
整条胳膊都因此用不上力,好似与身子脱离了一般。
苏靖心里清楚,再这样下去,自己不是被追兵杀了,便是死在这箭创上。
“博远,可杀了我。”
苏靖最后只能轻声说道。
闭上眼睛。
他很清楚,自己作为大周军主帅,一旦落入敌寇手中,会是何下场。
身为大周上将,不可让自己蒙羞,不可让国度为辱。
“我死后,将尸首沉入水中,朝廷一定会派人前来,找机会,与他们逃离这里。”
“本帅,得下去与那些个弟兄道歉了,带了他们来,没让他们回去。”
苏靖的眼神逐渐开始散乱迷离,好似泛出走马灯来。
无意识张开的嘴中,到死还在念叨苏轻歌的名字。
好似怕李君言没能好好对她。
身边侍卫无不泪然,其中字博远的那位,高举手中崩了口的匕首。
“大帅,一路走好。”
在前者身边做了多年侍卫,他何尝不清楚苏靖的用意?
此时若是不动手,才是对苏靖的亵渎。
只是正要挥下,一股巨力忽然贯穿心口。
他低头看去,箭矢从他的心口透出,锋刃上滴落鲜血。
再无意识,倒地。
苏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看向他身后。
一队突厥斥候装扮的男子,坐在马上狞笑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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