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脑子里忽然爆发出一阵嗡鸣之声。
便是眼前事物也开始天旋地转。
如何可能?!
就凭这么个小子?
但如今事实就在眼前,他也不得不信。
苏靖从不曾说些无头无脑的话,这一点秦海清楚,如今的话,自然也字字属实。
随后看向李君言,脸上泛出些好似醉后的醺红之色。
“小……不,这位神医,当真有把握?”
“别的我不敢说,但若是连小子都对国公的病情无能为力,那放眼整个大周,无人能救。”
李君言此时也不吝啬于说些狂言。
这可是秦国公!
整个大周武臣之中,唯二可以与苏靖比肩之人!
李玄武将这么个人放在他眼前,想法如何不必多说。
只要自己将其治好,算上苏家的关系,想要搭上秦国公的线并非难事!
如此一来,自己在朝中也能多些根系。
如此机会,他怎能放过?
秦海再度端详了片刻李君言。
猛地下了决定。
“好,老夫便信神医一次。”
“若是你治好了,你要什么,老夫给什么!”
说秦海不怕死是不可能的。
打了一辈子仗,眼看着便要功成身退,却遇上这般事。
先前的自暴自弃不过是迫于无奈的忍受,如今有了活下去的希望,他如何就能放过?
闻
言,李君言笑了笑,看向苏靖等人。
“诸位请在门外稍等,小子与国公进去看看。”
随后带着秦海走进屋内,关上门。
苏靖正巧也有公务未完,便回到书房之中。
只留下顾引桥与苏轻歌等人留在门外。
苏轻歌这时才注意到李君言带来的这人。
一身简单素衣,面容平淡无奇,但不知道为何,身形却有种无论如何都难以掩饰的妖娆之感,与那张脸配在一起,割裂不已。
身上无意识散发出的微微冰寒味道,也让苏轻歌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顾引桥似乎也注意到身边有个人看她,回眸一笑,随后翻书般收敛,又转回去。
苏轻歌吃了个没趣,只得安静等待。
屋子内。
秦海看向正为他把脉的李君言,有些焦急问道:“神医,情况如何?”
李君言的眉峰有些怪异的微微皱起。
此时脉象之上颇为紊乱,体表有高温。
简单一看,好似是寻常的风寒病。
但风寒怎么会让一个人心有死志?
顶了天也不过是难受十天半个月罢了,便是不吃药,寻常人自己也能慢慢好转。
随后抬起头问道:“国公近来可有什么不适的症状?”
想了想,秦海说道:“近来浑身哪哪都疼,时不时作呕,头晕,有时候眼前晃荡,莫名便晕倒
了。”
李君言的眉头越发紧锁。
听着越发与风寒相似。
但很快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站起身。
“国公,得罪了,接下来小子要做的事情,莫要紧张。”
“小子,你与歌丫头,真是要结亲之人?”
冷不丁的,秦海忽然问了一句与眼下情形毫无关系的话。
李君言倒也没想到,人都这样了,还有心思八卦,苦笑道。
“小子曾与姑娘有过牵扯,想过立下婚约,负起责任,但卓夫人见小子出身寒微,不曾允诺。”
“别说话了,等小子检查之后再说也不迟。”
李君言说着,解开秦海衣扣,将他上身衣服掀连带着胳膊一同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