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举动不可谓不古怪。
往来按照大周例法,新官初次当值,理应有皇帝安排的太监一路随从。
带入所属门下与诸人打过招呼才是。
如今这么着急忙慌地离开,显然是里头特地为自己准备了点什么。
李君言心知肚明,将文牒递给门外的侍卫。
若没有引路太监带进去,便只能由吏部的掌事人通传后才可进入了。
“本官是新任吏部典事,李君言。烦请将文牒递与尚书大人,就说本官来任职。”
那侍卫听闻,接过文牒看了
一眼,随后面色便是微不可察的一变,拱手道:“请这位大人稍等。”
说完便匆匆忙忙带着文牒进去。
李君言也不着急,静静等着,反正越晚进去,自己离下值的时间也就越近。
若那些人故意晾着他,当做羞辱,李君言反倒觉得,能让自己光明正大心安理得地摸鱼,反倒是一种福报。
但世事往往不如所愿。
那侍卫很快便走了出来。
李君言叹了口气,还以为自己就能进去了,却没想被一把拦住。
侍卫的态度与先前好似换了个人一般,冷淡不已。
“抱歉,参事大人说了,你的文牒有误,吏部也未曾接到你的任命。近来宫中文卷时有误差,我等不能确定大人的身份,不可放你进去。”
“那要如何?”
李君言淡笑道。
这下马威,可真是简单粗暴。
光是看着,就能觉察出背后之人似是个不带脑子的。
他是李玄武御笔亲封的典事。
今日就算拦了他,又能拦多久?
反正这里位于北大街,来往百姓不在少数,见到这件事的人自然也是多不胜数。
到头来李玄武若是问起他为何不曾当值,只要这么一说,倒霉的是谁便已经清楚了。
怎么看都是王
德发的手笔。
也只有他们这些王家人,把所有的脑子都拿来供给了个礼部尚书,其他人便一点没有。
“若大人所言非虚,还请即入宫去,请一位公公带着陛下手谕,来为大人作证,如此方可进门。”
“这般麻烦?”
李君言笑道:“既然如此,可将文牒还我。”
“本官正好也拿去问问陛下,是不是花了眼睛,这才弄错了给本官的文牒。”
“你敢吗?”
那侍卫听闻大惊。
怪不得王参事说此人胆比天大!
这般狂妄逆反的话语,竟也敢当街说出来。
不过那文牒是还不了的。
毕竟,王德发在得到这文牒得知来人是谁之后,便是只让他拦住,自己却将文牒销毁。
为的就是防李君言这一手。
事后若陛下追究,也能说是李君言自己个儿拿错,真正那份或许被他弄丢了之类的回答。
爱怎么说都行,反正死无对证。
于是侍卫想了想,将销毁文牒说成是吏部的规矩,里头不得见假物,索性一并与垃圾烧掉。
听闻这个解释,李君言气笑了。
冷声问道:“好大的狗胆!”
“拦我于此也就罢了,烧我文牒?问问你们参事大人,他有几颗脑袋可以掉?”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