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老祖洛强出关后的第四天，就带着两百名青阳门修士赶往北凉城。
方均通过慕水欣得知，这次由李希珊而不是赵若岚随青阳老祖北上。
赵若岚要留在青阳门，另有任务。
方均顺便问了一下秦玉莲的健康状况，慕水欣说很好呀，还惊讶他为什么这么问。
方均的心更加沉重了。
越是遮掩什么，就越是有什么。
方均有些愁闷，不由自主想起了带家人离开的事。
春节马上就要到了，他就跟路凝和师尊告假几天，回到了向阳村。
父亲方于中看到方均竟然真的筑基成功，大为惊讶，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而方均看着父亲方于中的假装衰老和母亲牛梦华的真正衰老，不由抚摸着母亲已经有明显皱纹的脸和手，一时有些悲伤。
牛梦华如今年近五十。
这个年龄在凡人当中已是晚年。
想到这里，方均有些痛恨起魔族起来，为什么不能晚十多年再生事端，让他可怜的母亲安享晚年？
晚上，在方于中的书房里。
“爹，不知道你听过武国魔族和我们灭魔盟的战争没有。”
“我听过武国的战争，但你刚才说魔族？赤武大陆有魔族了？”
“大家都这么说。不过我听过一个魔族的奸细，说他们是暗族，而不是魔族。”
“魔族和暗族的确不是一码事，但也有相通的地方。暗族本质上属于人族，跟我们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他们相对我们来说，出暗灵根的几率大很多。而魔族就脱离了人族的概念。”
“魔族脱离了人族的概念，是什么意思？”
“暗族跟我们一样，依然是吸收灵气修行，而魔族则是通过吸收魔气修行。两个修炼体系根本不一样。魔气和灵气是两种不同的东西。”
“爹，你跟周勤全——也就是那个奸细说的一样。他坚称魔族是魔族，暗族是暗族，两者不可混为一谈。”
方均说到这里，立刻掏出几个储物袋，说道：
“爹，你看看这些所谓的‘魔器’。”
方于中拿一一看过，摇摇头说道：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实吗？这些都只是暗属性灵器，跟所谓的‘魔器’八竿子打不着。不过话说回来，我听说有些暗族人，既可以用灵气修炼，又可以用魔气修炼——也就是‘灵魔双修’。”
“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有一种说法是，魔族其实是从人族演化来的。按照这种说法，你可以把暗族看作是人族过渡到魔族的中间状态。魔修和我们其实很多地方都很相似。”
“爹，‘魔修’到底是什么？跟我们修士究竟有什么不同？”
“我们这种修士，严格说来应该是‘灵修’，就是吸纳灵气修炼的人。‘魔修’则吸纳魔气修炼，和我们分属两种不同修炼体系。但也仅此而已。至于魔修的性格、族群特性，似乎和我们灵修没有什么不同。”
方均听到这里，蓦然想起了水月峰的鲁彻立、鲁申恒爷孙俩似乎就是“灵魔双修”，就问道：
“‘灵魔双修’，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是不是这种人往往同阶无敌？”
“同阶无敌？小均，那我问你。你是五灵根，可以修炼金、木、水、火、土五行中的任何属性。那你是不是能同时修炼五种属性，理论上比只能修行一种属性的单灵根修士厉害？”
方均顺着老爹的思路想下去，一时有些迷糊：
“我能修行全部五行属性，理论上应该比只能修行一种属性的单灵根修士，应该强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