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是前年九月底开始学习炼丹的，到今天大约一年半。”
“才一年半？”路凝美眸闪出一丝异色，接着又问道，“你可知道我炼丹多少年？”
“七年？八年？你看上去比我年长七、八岁，炼丹应该最多十年吧？”
方均此时似乎忘记了路凝是个筑基修士，还以为她是表面看上去的二十多岁的样子。
“咯咯……”
路凝忍不住笑了，这小子，还真当自己是二十岁的小姑娘呢。
不过，方均这么一说，她反而不好意思直接说自己炼丹多少年，因为那样等于暴露自己的年龄。
超过二十多岁的女性，无论多大年龄，都对自己的年龄有些讳莫如深。
“总之，我炼丹很多年了。而你炼丹不过一年半，以后的路还长着，知道吗？”
路凝不想在年龄、时间这个问题上纠缠，一句话就带过去了。
方均“哦”了一声，又想起了刚才观摩路凝炼丹时的疑问，于是问道：
“路丹师，我看到你刚才炼丹的时候有几个问题不太明白。我能问问吗？”
“说。”路凝淡淡说道。
“在淬炼、提纯两个步骤中，我自认为已经非常熟练了，而且和你的手法差不多。可为什么，你提纯的药液，比我的要多出三四成？”
“第一，我们手法看起来差不多，但我们炼丹的年限次数差别很大，这中间的差别不是一下能拉平的；第二，我是筑基修士，无论灵力还是神识，都比你强很多，效率自然更高。”
“明白了。”方均继续问道，“第二个问题，为什么你在凝丹步骤刻入禁制时，能做到这么轻松？”
“就像我刚才说的，灵力和神识强大，炼丹是很占便宜的。尤其是神识强大，在炼丹时占的便宜可不是一星半点。”
“第三个问题，我看到你在凝丹过程中，刻入了一个《炼丹真解》回神丹丹方上所没有的炼丹禁制。这个炼丹禁制是……”
“那是二阶炼丹禁制。你现在还是炼气期，是无法修习的。”
“二阶炼丹禁制还能用在一阶丹药上？”方均惊讶道。
“这个自然。炼丹禁制的使用是十分灵活的，虽然一般只有高阶丹药用低阶炼丹禁制，但特例能数出一大箩筐。这就要看你怎么摸索了。”
“原来如此。最后一个问题，按照炼丹秘籍所说，理论上一炉丹药可以达到九颗。可为什么……”
方均说到这里就不说了。
“为什么我的一炉只有八颗是吧？”
路凝美眸扫了方均一眼，哪里不懂他的心思。
“这个……也不是……”
方均有点不好意思指出路丹师的问题，一时有些语无伦次。
“好了，有事说事。我不会怪你的。这么说吧，整个赤武大陆和‘丹盟’，没有谁能炼出一炉九颗丹药的。”
“啊？”方均呆住了，“那岂不是说，炼丹秘籍说错了？”
“并不是。关于这个问题，‘丹盟’的好些大师都讨论过，大家最后得出结论，我们赤武大陆的丹道传承，应该是不完整的。”
“还有这样的事？”
“只能这样解释。因为有一位风云大陆的修士来我们赤武大陆游历时，明确表示他们大陆的炼丹，无论是二阶丹药还是三阶丹药，都能做到一炉九颗。”
“照你这么说，似乎我们的二阶丹药，还不能做到一炉八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