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房地产市场不景气,就算景气在对方只给三天时间的情况下,也是搞不出五个亿的。
最快的办法就是照之前行事,拿些需要助救的资料找我外公拿钱。
我外公出了名的人傻钱多,只要开口就从来没驳回过,要多少给多少。
死斑秃,我外公的钱我还没享受呢!你倒好,居然享受了这么多年,真是该死。】
沈闻钟脸色越发的难看,甚至有些不耐烦的道:“付余,一直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付余为难了片刻,道:“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问就是不该说,憋着!】
沈闻钟:别说,你还真别说,还挺想让他憋着的。
但事情必须弄清楚,沈闻钟不悦道:“应不应该你头都起了,赶紧说!”
付余舔了舔干裂的唇,说主题前还打了个预防针,“只是我的猜测,我要是说得不对,你见谅!”
“你越说我越好奇了,咱们几十年的交情,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也说我们几十年的老交情了,你把我当亲弟弟,我也拿你当亲哥”付余情绪越发激动起来,“基金会快二十年了,我每年最少找你要两次款项,每次你都相当爽快,我人还没走钱就到账了。
说句不好听的,你当初搞基金会是为了给盈盈小姐积福,现在盈盈小姐回来了,基金会就没有经营下去的必要。
你是商人,在商言商,商人看中的是利益,没有是非对错,只有选择不同。
你选择不再做没有收益的事,我理解并尊重你的决定。
我们志向不同,你做慈善是为了换回盈盈小姐,我做慈善是为了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就算是合伙做生意,也不带这么中途撂挑子的,好歹给我一个缓冲的时间,好让我规划一下基金会下一步要怎么走。
援助计划半个月前就做好了,供应商、物流、仓储、人员等前期工作都做完了。
就等钱到账了,你现在搞这一出,让我头痛这事就不说了,可让受灾的妇女儿童从希望到绝望,等于是对他们进行精神折磨,这是不人道的。”
【卧槽!老斑秃还挺会拉高逼格的,你这话是在内涵什么?内涵我外公是个唯利是图且没什么人味的商人吗?】
“你这话就不应该说”沈闻钟更生气了,“没错,当初做基金会是为了给盈盈积福,可那也时候确实是我一时头脑发热,冷静下来后我清楚地知道,盈盈能不能找回来,跟做基金会之间没有必然联系。
直到盈盈真的被找回来了,我才相信做慈善积福可能真的管一点用。
但在我不相信的将近二十年里,不管公司发展再难、资金压力再大,只要你拿单子来,我签的时候眼都不眨的。
每年查账也是公司财务的事,我从来没过问过。
因为我觉得这件事既然已经开头了,就必须要做下去,加上盈盈真的回来了,这件事就更有做下去的必要了。
我怎么就成你口成只看利益的商人了?只看利益基金会我就不会做,这些年流水似的钱我就不会给。
而且我有说不给钱吗?我只是说把钱换成物资,有什么问题你可以提,说这些话就没意思了。”
自知因为情绪激动说错了话,付余有些不安地抿了抿唇,“那什么……我也是着急了,抱歉!说错话了,你别跟我计较。”
“几十年交情,什么时候见过你付余说错过话,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
“是你女儿在国外出什么事了吗?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
【真要被我外公给气死,人把你卖了你还舔着脸给人数钱。】
付余道:“我没有什么难事,是昨天一直在看非洲那边发过来的视频,到处都是难民。
无论多大的儿童都饿的前胸贴背,不是形容,是真实发发的事,每个孩子胸前的骨头都是翘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