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疯了!”
这招生的广告让文人们又气又好笑,大皇子殿下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这是正常人能写出来的?
就凭两个女先生,就敢妄言能教出天才少年,谁给你们的自信?
还天下第一学院,真敢讲啊。
文人们都崇尚谦虚,毕竟是传统美德,谁见过李呈这么嚣张的?你要办的是学院,不是青楼,你搁这花枝招展的拉客呢?
这简直就是亵渎!
而且更要命的是,将军府门口的招生处,真有许多商人领着孩子去报名。
不会真信了吧?
“夫子,可不能让他这么下去,否则我等颜面何存?”
天下第一楼里,文人们围着孙夫子,义愤填膺。之前让商人建学院也就罢了,毕竟他们不好出面反对,而且还有韩义也表示赞同,自然没什么可说的。
但现在这算什么,我们骂得越凶,你吹得越过份,这完全就是不将他们放在眼里啊。
“哼,不过嘴上快活罢了,他岂懂何为教育?”孙夫子十分不屑。
上次论坛辩论他算是输给了李呈,这让他很不爽,留在凉州就是要给李呈添堵,想办法找回颜面。
“夫子可有办法治他?”有人问道。
孙夫子道:“届时学堂开办,若是教不出什么名堂,我等大可对其进行批判。”
众人面面相觑,没有人应声,似乎对这个解决方案不是很满意。
“这凉州地处边境,民众未经教化,哪见过世面,也不知何为天才。”有人不屑的道。“若孩童仅仅识得几个字,便称其天才,岂不是证明学堂名符其实?”
“不错,想必那太监便是以此为由,才敢如此狂妄。”
说的也有道理,这边的民众要求不高,认识几个字恐怕就能称为天才了,那也算教育之功?恐怕只要是个读书人,谁去都能教,能代表什么。
搞不好届时那太监还会更嚣张,说自己的教育能力在他们这些文人之上,那可就真能把人气死。
孙夫子嗯了一声,不过却也想不出什么打击李呈的手段,便道:“老夫这就去与韩夫子商议,看看此事该当如何。”
“甚好!”
文人们一阵兴奋,有韩义出马,保管教李呈的谎言无所遁形。
将军府偏院。
孙夫子喝着韩义亲手泡制的茶,美滋滋的品鉴了一番,道:“唯有韩兄这等心气平和之士,方能沏出如此好茶。”
“贤弟过誉了。”韩义抚须微笑,道:“今日到此,可是有要事?”
“确有一事。”
孙夫子将茶杯放下,道:“韩兄住在这将军府内,可知那学堂正招学子?”
“自是知晓。”
“那韩兄又可知,门口的木牌上是何说辞?”
“老夫一直在这院中,倒是不曾瞧见。”
孙夫子便将那广告语念了一遍,念起来都觉得尴尬不已,浑身不舒服。
韩义呆了半晌,随后哈哈大笑,道:“咱位这位皇子殿下,倒是个妙人。”
“如此狂妄之言,何妙之有啊?”孙夫子不服,道:“此人脸皮之厚,堪比城墙,若真让他这般嚣张下去,我等颜面何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