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战败,他们怎么可能放过荷鲁斯?”莫塔里安再次皱起眉。
“我不是在质疑你,兄弟。”钢铁之主似乎叹息了一声。“我是在对你的敏锐力表示赞叹,我刚刚的话没有恶意,或许听上去有,但其实.”
“算了,总之,试着习惯这一点吧。我会调动你位于舰队后方的两艘驱逐舰,让他们前去寻找我们的兄弟,你看这样如何?”
&t;divtentadv>“你现在是主帅。”莫塔里安说。
佩图拉博似乎笑了一声,又似乎没有:“那就这样,继续和我保持联络。”
轻滴一声后,他暂时离开了通讯频道。
莫塔里安则再次思考了起来,只是稍微从对话中抽离,那些由怀疑组成的毒药便再次涌起。
一直以来,他都对提丰很宽容。这种宽容体现在方方面面,甚至到了会引起人非议的程度,至少在他变成泰丰斯以前是这样。这种宽容既有作为挚友的情谊,也有他对提丰能力的认可
但他已经背叛了。
于是过往的那些话语和记忆在这一刻便不复温暖,转而变成了一只瘦骨嶙峋的爪子,狠狠地抓住了他的心脏,让他几乎有些喘不过气。
为什么.?
莫塔里安痛苦地闭上眼,想让自己避免再度思考类似的问题。他已经反复地告诉过自己很多遍,现在不是去想这些的时候,却无论如何也无法从中摆脱。
他心烦意乱地睁开眼睛,想观察一下当前战局具体情况,却意外地听见了一声古怪的呕吐声。
原体定睛望去,发现他船员中的一个正跪倒在地,嘴中呕出粘稠漆黑的古怪液体,喷溅在地面上,嘶嘶作响。
他惨叫着捂住自己的腹部,瘫软在地,痉挛、尖叫、不断地呕吐。莫塔里安以他超凡的视力清晰地看见,那船员的呕吐物中居然有类似蛆虫般的微小生物在扭动。
“离开他!”死亡之主怒吼一声,当即喝退了试图上前扶起他的其他船员。
但为时已晚。离那人最近的三名船员突兀地尖叫起来,用他们一生中最可怕的惨叫声为这场灾难拉开了序幕。
他们裸露在外的皮肤冒起了水泡,自己则开始不断呕吐,还是那种黑色的粘稠物体。只不过这一次,他们连同内脏也一起呕了出来。
如此可怕的一幕让船员们愣住了,死亡守卫们也同样如此什么人才能目睹这样的恐怖却无动于衷?
而那些蛆虫则开始蜕变,在眨眼间便从蠕动的虫子变成了苍蝇,嗡鸣着趴在内脏与呕吐物上大快朵颐。
莫塔里安拔出他的手枪,没有半点犹豫便终结了那三人的痛苦,可惜,这也无济于事。
不可见的瘟疫开始在人群中传播,刹那间便有数十人开始惨叫,就连死亡守卫中的几个都跪倒在地,抽搐着低吼了起来。
莫塔里安感到一阵深切的寒意,如他年轻时面对巴巴鲁斯巫王的扭曲造物时一般,既愤怒,又恐惧。他那时还会做噩梦,梦的主题便是巫术的残忍,而现在,噩梦成真了。
“警告全船!”他不顾一切地咆哮起来,下达了命令。“有巫术蔓延!封闭主舰桥,所有人不得靠近!”
他的命令被顺畅地执行了,死亡寿衣们手持武器,严肃地站在他身后看着这片人间炼狱。死亡之主本人的双拳却颤抖不已,寂静之镰仿佛随时都要挥动一般危险。
他本来还想将此事告知佩图拉博,但主舰桥内竟然开始回荡起一个声音,那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
卡拉斯提丰。
或者说,泰丰斯。
“这就是结局了,莫塔里安。”他的声音在舰桥内回荡。“快快投降,屈服。死亡守卫不应遭受如此厄运,不应因你的软弱而被耻笑”
愤怒、冰冷、恍然大悟。
“你根本就不在终焉号上。”莫塔里安说。“你一直在这里。”
在他身后,主舰桥的大门缓缓打开,泰丰斯缓缓走进其内,面上带着惨白的微笑,盔甲上满是鲜血。
“是的。”他说。“我很惊讶你居然现在才想到这件事,我怎么会去跳帮佩图拉博?他对我们的计划毫无益处,一块钢铁,锈蚀后便毫无用处。你则不同,莫塔里安”
他顿了顿。
“慈父深爱着你。”泰丰斯用嫉妒的语气说。
“你和你的慈父都去死吧。”莫塔里安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
下一秒,枪火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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