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外公如此严肃的样子,牧舒远已经明白他老人家想说的是什么了,心想该来的还是躲不掉啊。
“您说吧。”
“琴霜和她娘是我让陆沧洲带走的,确切的说……是我逼他领走的。”
牧舒远去拿果子的手一顿,但很快便恢复如常,拿过一颗脆梨放在嘴里咬了一口……呃……好酸!
叶老爷子知道想从外孙女嘴里听到一句“为什么”是不可能了,就自顾自说了下去,“琴霜母女是个不老实的,我素日就知道这些事情,只是你外公我毕竟是个糙人,只要她们不太过分,我也懒得管那些女人间勾心斗角的事,前几日我贩马回来,就听闻了庄里的各种闲言碎语,要是别人……也就只得罢了,可对象偏偏是陆沧洲,我听后自然大为恼火,觉得这小子两面三刀,一面对你下跪认错、甚至不惜自残,一面还和我庄子里的女眷勾勾搭搭,弄的满庄风雨,后来他的手下曾跟我对峙,说一切都是耿婆子母女搞的鬼,假借送药之名接近陆侯爷,还让陆沧洲误会人是你派去的,就负气留了那丫头当婢女,后来那丫头趁陆沧洲午睡时时候偷偷溜进他房中,还造成了与他同床共枕的假象,企图逼迫陆沧洲就范,给她一个姨娘的名分。”
”哦”牧舒远淡淡接话,继续吃果子,这脆梨口感虽酸,但吃着吃着竟也麻木了。
“经他手下这样一解释,我倒是有几分相信陆沧洲了,因为耿婆子母女的人品,在庄里随便一打听就知道了,后来琴霜被陆沧洲撵了出来,她们母女多有不甘,这几日便要死要活的,一会儿跳井、一会儿上吊,耿婆子非说陆沧洲污了琴霜清白,现在又不肯认账,恰巧陆沧洲前来辞行,说是沐休快结束了,择日便要启程赶回京里,我就让他务必要把琴霜母子带走,第一、这庄子已然不会容纳这样心思不纯良的人,第二、这祸毕竟是他惹出来的祸,如若当时他没开口留下琴霜,也不会惹出后面的罗乱,自己的屁股总要自己擦,我没义务给他善后,第三,我把琴霜母女的活契给了他,只要他把人领出燕化牧场,要杀要剐、要卖要留都随他的便,这二人生死都再与我无甘,对于这对母女,我也算仁至义尽了。”
“嗯,如此处理甚好。”牧舒远面无表情点点头,又想拿第二颗梨子,却被外公按住。
“丫头啊,你会不会怪外公?这一路孤男寡女、又旅途漫漫,万一他们真发生点什么……”
牧舒远笑了,“怎么能是孤男寡女呢?您别忘了,陆沧洲身边还有三名手下,外加一个耿婆子呢。”
“哎!你懂什么,这男人哪有几个不好色的?况且琴霜还对陆沧洲……”
“外公!”牧舒远打断他,“我不会怪您,陆侯爷想和谁发生什么事,也不是你我能够防范与控制的,天高皇帝远,咱们就别在这杞人忧天了。况且他这一走,就预示着我和他已算分道扬镳,那他要和琴霜还是和谁,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听了这话,叶老爷子就把后面的话咽回了肚里,本来他逼陆沧洲带走那对母子以后还有点后悔,怕会遭外孙女埋怨,今日才特地带甜甜过来解释,如今一看,倒是他多虑了,远儿想的竟比他还豁达。不过……
“外公以为那陆沧洲不带你和甜甜回去是势必不肯善罢甘休的,怎么一番大费周章之后,反而轻易就回去了?他走的时候身上的伤根本未愈,听说先前已经大有好转,不知为何又二度裂开,走时都是躺在马车里离开的。哎!你们年轻人的想法就是奇怪,一会儿风、一会儿雨的。”
关于这一点,牧舒远也很奇怪,直到两天以后她再度去那个山坡看风景,放红枣自己吃草,可它却一反常态拽着她裙摆来到山坡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地上的一滩血迹立刻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用指甲刮起一点带血的土壤闻闻,是人血,只有铁锈般的腥气味,而没有动物身上那股恶心的腐臭,可这是谁的呢?能让红枣寻着气味找来,那一定是它熟悉的人。
能流这么一大滩血,伤口肯定不小,可她身边没有任何一个人受伤啊,不知道为什么,牧舒远一下子就想到了陆沧洲身上,再看看十米之外的山坡,她似乎明白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