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几日,陆沧洲果然让人寄来一封家书,还有一个包裹,里面是一张貂皮、两张兔皮,要给她和女儿做围肩和手套,另外还有当地特有的鲜花手环、稀有香料……整整十件类似的小玩意儿。
信洋洋洒洒写了三大张纸,都是记录他在那儿的生活,还说他们其实只用了十一天就到了地方。因为岳母马车坐的腻歪,便随岳父一同骑马,谁知这下便一发不可收拾,竟日日都要策马驰骋,也就无形中缩短了几天的路程。知道她惦记母亲,也将母亲的情况事无巨细说了许多件。
例如岳父将岳母照顾的无微不至,只要有空,就会时时刻刻陪在岳母身边,陪她在草原骑马、陪她去看附近美景、还抓来羊仔子给她解闷儿。真是让他既羡慕又嫉妒,恨自己当时为什么没带她一同前来,害得他天天不但要看人家恩爱,还要日日忍受孤枕难眠的苦。
还有建马厩的场地已经选好,士兵正在搭简易军帐,等生活的基本设施弄好,就可以破土动工了。
牧舒远攥着信看了良久,为爹娘的幸福而高兴,更为自己即将要迈出新的一步而振奋。陆沧洲已远在千里之外,对这里的一切都鞭长莫及,她终于可以安心动身了。
激动的情绪迫使她捏着信的手都有些抖,现在只求一路平安,让她们能顺利与申坨几人会合。她想红枣、想赤兔,还有多年不见的外公,以及那阔别已久的大草原。
事不宜迟,她决定隔日天黑就出发,反正该准备的都已准备好,万一张氏姐弟提前回来,那再想把他们支走就难了。
第二日,牧舒远让巧心给每个在庄的仆人都发了二十两银子,这等于多给他们开了半年的薪饷,大家又是难过又是激动,最终也都依依惜别的离开了。
牧舒远虽心有不舍,毕竟朝夕相处长达四年之久,可以说她和每个人都产生了相当浓厚的感情,但也明白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分离是大势所趋,她唯一能做的,只能在钱财方面多加弥补,算是力所能及给他们一点额外的补偿。
好不容易等到天要擦黑,周嬷嬷和薛嬷嬷给每屋的家具都铺上了扇布,巧心和伟坤往马车上一躺一躺搬着东西,大家都按部就班,完成着自己手上的工作。
唯有牧舒远,抱着甜甜坐在堂屋,安静享受着她们在庄子里这最后一点点的静谧时刻。
突然……伟坤匆匆来报,说外面来了位公子,还点名要见牧小姐。
牧小姐?牧舒远一愣,已经很久没人这么称呼过她了,这十里八村谁不知道,她是陆侯爷夫人、陆府的少奶奶?
回过神来,她又十分纳闷,这个时候,是谁会以这么奇怪的称呼找她呢?可千万别赶临行之际再出现任何纰漏啊,想到此处……她心里不禁阵阵紧张起来。
“伟坤,他说他是谁了吗?”
“他说他叫……叫叶醒春。”伟坤回忆了一下才答。
叶醒春……叶醒春……!当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牧舒远整个人都僵在了那,连眼睛都瞪得大大的,嘴也微微张开,表情只能用震惊、错愕、难以置信来形容。
见夫人久久没有回答,还一副被吓到的模样,伟坤随后又诧异寻问,“夫人是认得此人吗?”
牧舒远仿佛如梦初醒,抬起头来看向他,幽幽吐出一句,“认得,他是我表哥!”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