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
转眼又是三年,距离十年之约,不足一年了。
大晋皇朝愈发强盛,诞生许多境内宗门、家族,俨然一副百家争鸣的盛况。
学院制度普及,力求让每一位普通人都能上得起学,有资格接触修行路,这几年内,整座荒域的学院数量超越数万座!从低到高学府都有,只要能够足够,哪怕穷人家的孩子,也有希望上高等学府。
自从三年前帝君一怒,掀起荒域境内打压党派结盟,这种现象改善许多。
大晋帝京。
今朝村。
村头槐树下,说书先生支起摊子,眼前端坐着一批少年少女,他们都是大晋核心圈层的孩子,其中就有擎天修士陆清流嫡长子、首辅江沧海小孙子、柱国秦烽火小孙女。
当然,还有一位重量级人物,帝君唯一的女儿!
孩子们从小在今朝村长大,身在全天下最具机缘的地方却不自知,也不清楚今朝村处于何种地位,更不知道这些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村民,究竟是什么身份。
关于今朝村许多事情,都被大人们刻意隐瞒,力求让孩子们养成戒骄戒躁、平和理性的性格,他们被当成大晋皇朝未来顶梁柱培养,自然需要独特的教育方式。
“话说,西方佛国与大晋皇朝决一死战,无我佛祖悍然掀起战乱,女帝与老和尚前往域外星空一诀生死,彼时,帝君正于天州搅风搅雨,搞得五姓家族险些分崩离析,冥冥中有感,知道荒域出事,便马不停蹄往回赶!”
“谁知,就在这时!”
“无尽海域中出现五尊神祇拦路,祂们诞生于数万年前,曾与初代人皇正面碰撞,棋差一着才堪堪落败,如今卷土重来,首要目标竟是针对大晋!”
“帝君当即暴怒...”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说书先生故意卖个关子,笑呵呵准备收摊走人,这时候必须手脚麻利些,不然容易挨打。
果不其然。
一群少男少女都不乐意了,吵嚷着让说书先生必须讲完课程。
忽地。
今朝村的村中心地带,矗立着一座小山,从上面响起悠扬钟声。
说书先生如蒙大赦,赶忙道:
“该上课咯,还不赶紧跑快点,不然小心被私塾先生打板子。”
噫嘻...
少男少女们纷纷发出无奈唏嘘。
在最活泼好动年纪,被关在最死气沉沉的教室里,这也相当于一种折磨。
但一想起私塾先生那严厉的性格,尽管一百个不愿意,也必须快马加鞭赶回去。
唯有一人例外,便是一位看起来略显稚嫩的皓齿青蛾少女,她眼里有掩饰不住的喜悦,匆忙起身,快步往山上跑。
有人不禁疑惑问道:
“她是谁呀,怎么上课还那么开心呢。”
李冀象双手抱胸,淡然道:“私塾先生的女儿,前些年一直在外求学,前两天才正式毕业,据说小小年纪,已将荒域高中下学府课程全部学完,提前毕业。”
此言一出,引起不少人吸气,震惊:
“嚯!”
“书香门第就是不一样,生养出来的孩子打小就聪明,不像我爷爷,整天赶着牛车耕田,也不知道耕个什么玩意,一天耕八百遍,年年还收成微薄。”一位虎头虎脑少年羡艳道。
李冀象侧目,问道:
“你姓秦,名叫:秦建业,你爷爷是秦烽火?”
秦建业点点脑袋,一边追随着人群往山上走,一边擦拭着鼻涕,道:
“是啊,我记得你很早以前就在今朝村吧,咋连我叫啥都不能确定。”
李冀象挠挠头,不好意思一笑:
“我也不知道为啥,遗忘了很多记忆,好像又经历一次轮回似的。”
闻言,秦建业伸手贴在李冀象额头,喃喃道:
“没发烧啊,怎么开始说糊话了。”
很快,一行人生龙活虎,仅用时一分钟便全部赶到山巅。
山巅处只建立着一座朴素简单的私塾,泥巴糊砖墙、茅草盖屋顶,宽敞院子里还豢养着几只鸡鸭,它们生的蛋就是给孩子们补充营养的最佳食材。
是的。
今朝村唯一的私塾,不仅不收钱,还免费为孩子们提供餐食。
那几只鸡鸭斜眼望着一群熊孩子嬉笑吵嚷着排队进入教室,眼里流露出人性化的厌烦。
秦建业走进教室前,回头打量一眼鸡窝鸭窝,非常眼尖的瞅见一抹白色,顿时眼前一亮。
嚯!
又下蛋了!午饭保准是鸡蛋炒饭,配上一碗鸭蛋羹,再来点蔬菜和肉类。
鸡鸭们警惕的盯着秦建业,爪子握成拳,对着地面狠狠一锤,土地毫发无损,空间却寸寸迸裂!
这把秦建业吓得一个踉跄后退,一不小心踩到一条正在酣睡的大黄狗。
“汪汪汪!!”大黄狗吃痛惊醒,起身就是一顿怒骂。
霎时间,整个学堂鸡飞狗跳。
秦建业吓得结巴,指着鸡窝,道:“那鸡,那鸡成精了!”
江皓回头瞟一眼,嗤笑道:
“那鸡鸭都好好趴在窝里,怎么就成精了,我看你是想找借口把它们都炖了吧。”
此言一出,教室里孩子们都扒在门口偷看,都大笑起来。
惹得秦建业面红耳赤,支支吾吾。
虽说他的确有这么想过,毕竟那鸡鸭蛋味道好的不像话,比任何珍馐都要美味,鸡鸭肉的味道,更无法想象了,谁不馋那一口。
“我没骗人,我亲眼所见,那只老母鸡子攥成拳头,把空间都捶塌陷了!”
“不信你看!”
“诶?”
说着,秦建业手指过去,却发现那只老母鸡稳若泰山窝在鸡棚里,正斜眼睨视着秦建业,鸡眼里人性化流露出不屑嘲弄之意,这些情绪一闪而逝,只被秦建业一人看见。
“你...你们快看!”秦建业大为惊恐。
就在这时。
一道青衫儒袍青年缓步走出,手提一柄戒尺,不轻不重敲在秦建业脑袋上,轻声道:
“赶紧回去上课!”
“就你整天事多,待会我来抽查昨天的布置的作业,我第一个检查你的!”
秦建业一愣,立刻将鸡鸭破事抛诸脑后,心有惴惴走进教室。
待所有人落座。
一位少女静立有在旁,教室里没有她的座位,正笑吟吟望着儒袍青年,主动举起手道:
“老师,我也想回来上课!请给我安排一个位置。”
儒袍青年顿感无奈,只能依从,从仓库里搬出一套桌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