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看着,走什么呀,谁要是再走,可别怪我不客气。”
那红衣少年缓步过去,把剑收了回来。
“邱迟,他是邱迟!”
笼子里的一个女人大声叫着。
众人看向那红衣少年。
只见那红衣少年一言不发,就靠在那儿看着那些人。
忽地起身,一挥剑,树上掉下两个人,被捆得紧紧的,堵着嘴。
那红衣少年用剑轻轻一挑,就割开了绳子,随后只见白光一闪,两声惨叫,只见两团事物血淋淋的飞到半空又落下。
两个男人立时捂着双腿之间哀嚎。
笼子里,那狗不停的扑向女人,一个女人哭着喊:“王八蛋,你管不住身下的玩意,干嘛连累我?”
“是吗?”
那红衣少年双目喷火:“既然知道是自己的男人不好,为什么还要上门去打那个可怜的女人?骂她是母狗?我倒要看看,谁才是母狗。”
话音刚落,一抬手,剑就飞了出去,将一个要跑的人穿了个透心凉。
“既然来了,怎么这么快就想走?”
那红衣少年慢慢走过去,抽出剑。
阳光从天上照射下来,照到剑身上,返出炫目又刺眼的光芒。
“今天,谁也走不了。”
说罢如一只红色的大鸟飞上天空,只见一道道剑光,一道道红色的弧线,在清晨的阳光里,似一道彩虹,迷晕了人眼。
很多人倒下去,还来不及看清那血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那红衣少年头也不回,一步一步的走进村子,一户一户的走过去。
“已经来得太迟了,已经放纵你们太多年了。”
他踢开大门,挥舞长剑,然后,再去下一家。
那红衣少年,如同一个来自地狱的魔鬼,一身血红的衣衫,在这个血色清晨里,格外炫目。
那个胡三,还有那曾被打劫的倒霉蛋儿,倒下去才想明白,原来,只是叫他们回来送死。
他屠了村。
离开时,他又去了那个悬崖。
山间的风,扑楞楞的,很大,吹得耳朵疼。
悬崖前的的那块大石头上,慕容凉一个人坐在那儿。
山风吹来,他的大红衣衫猎猎而动。
他把头埋在膝盖上,嘤嘤的哭了起来。
一年后,那个萱儿抱着孩子找到了他,说是他的孩子。
他不想看见邱家堡的人,每个邱家堡的人都让他恨之入骨。
他才不想要什么孩子,他逃了。
但是他有时候也会心软,他怕那个女人被人欺负。
就这样,他逃了,又偷偷回来,那女人看见他,就缠着他。
从大锦到西越,那个女人可真是厉害啊,什么活儿都做,赚到银子就吃饭,赚不到就饿着,就这么一路跟着他。
直到,再次遇到了刘咏雪。
再后来,刘咏雪就把那一对母子接回了大柳树村,还买了一幢小楼送给她,那母子俩才算安顿下来。
可是他却被官府抓了。
直到皇上登基,天下大赦。
再后来,他听了刘咏雪的话,他要保护那个孩子,不能让人说他是野种。
慕容凉……
也许,真的像刘咏雪说的那样,哪有一辈子一直不顺利的呢?
前面吃的苦太多了,后面,就都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