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公子,多谢你舍命相护小女,以后若有什么事,只要不违大义,我必鼎力相帮。”
“不必,我做的事,没有不违大义的,我只做坏事。”慕容凉挑着嘴角,“待我能下床,我便会离开。”
刘咏雪一见,忙推了楚泽一下。
“爹爹你出去吧,我照顾慕容哥哥就行。”
楚泽起身出了门。
“你家,是什么样的?”慕容凉问。
“可是,就那样?早上醒来,有暖暖的茶,有人欺负,便会一拳上去,给你撑腰?是吗?”
刘咏雪听了,有点难过。
她知道慕容凉的童年是一点温暖也没有的。
“慕容哥哥,你又伤心了吧?”
“那时候,我太小,挨了打也不知道反抗。”
慕容凉把碗放在小案上。
“更不知道因为什么挨打,我就是害怕,我每天都在心里乞求,那个女人今天没有看到我。”
“后来我慢慢大了,才知道,她恨我,若是没有我,她就不会被人知道失了清白,她还可以嫁给她那个心上人,没有我,她就不会想起被人欺辱的那件事。”
慕容凉苦笑。
“她还是很想嫁给那个人,那是一个有钱的少年公子。那个女人说,嫁给了他,就可以穿绸缎的衣服,有下人伺候,都是我,毁了她。”
“她常常穿着一件绿色的绸裙,因为那个人说,她穿绿色的绸裙最是好看。她每隔几天就要穿上那件绿色的绸裙,甚至睡觉也不脱下来。
我讨厌她。讨厌她那个样子,有一次,我就对她说“你是个疯子,他若真像你说的那么好,他怎么会要你?既然你约了他,他为什么来都没来?
我知道我又会挨打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心里痛快。我心里知道,那是她的伤口,她,听不了的真话。
果然,她揪着我的头发,大骂我是孽种,冤家,是来讨债的,我一声也没哭,那个时候,我已经七岁了。
我知道以后还有许许多多这样的日子,我哭什么呢,那样多挨打的日子,要是一直哭,只怕眼泪也要哭干了。
她先是揪我的头发,生生的揪了一把下来。”
“你看,这儿,到现在,还能看到些许。”
慕容凉指着自己的头顶。
“我每一次照镜子,我都会想起来,七岁的我,头随着她的手一下一下的撞在墙上,我鼻子出血了,我的头也破了,我的眼睛里面也开始流血了。后来,她就拿来一把柴刀,对着我砍下去,我害怕了,转身就跑,却被她一刀实实在在的砍在了后腰上。
我以为我要死了,死就死吧,每天担心挨打,吃不饱,被人叫野种,不管是村里的还是族里的,都可以欺负我,要是我死了,变成鬼,大概我就可以报仇了。
结果,我就那样躺在地上三天,后来就爬起来了。
然后,有一天,我跟她说,在外面听到有人说,那个公子会从那条山路上过,只要站在那个崖边的大石头上,就能看见他,他也能看见你。
她果然相信了,她从来都以为我不知道她的心思。
我看见她穿了绿色的绸裙,抹了脂粉,然后,拿出一包老鼠药拌在粥里,和颜悦色的对我说:“娘亲晚上不回来了,你记得把粥吃了。”
我一点都不难过。
她要跟那个公子走了,又怎么会让我拖了后腿?
我点头说;“嗯。”
然后看着她上了山,我跟着她,后来,我将她推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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