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我朝并无此规定。”
“同音而已,不算犯忌讳。”
岳如霜又问:“父皇听到这件事,不觉得可笑吗?后世对此事讥笑不止,觉得当时的皇上蠢不自知,祸害没了自己的江山。”
皇上……
“后世眼里的明君,吸取这教训,奉行的都是“不拘一格降人才。”
“不问出身,哪怕是商户、是贫民,只要有才华就可参加科举,寒门出贵子,历朝历代,都有寒门出身的官员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
皇上看着岳如霜。
“太子妃不必拐弯抹角,到底要说什么?”
“你有亲戚是商户,要参加科举?”
岳如霜……
咋就不往好处猜人呢。
“父皇,儿媳听说大锦也有一条律法,若是试题遇见了父母名字,就不能再考,十年寒窗,一朝化为乌有,可有此律法?”
皇上的脸当即黑了下来。
“太子妃莫非要改律法?”
岳如霜摇头。
“不想不想。”
“不过,父皇可以想啊。”
皇上……
朕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皇上巴不得把刚吃进去的黄焖鸡土豆给吐出来。
“朕不做这事!”
岳如霜苦口婆心的道:“父皇,我是心疼父皇啊。”
“您想想,您刚才听到李贺的遭遇,您是怎么笑话那个皇上的,蠢,对不对?一个同音字就毁人前途,不是昏君是什么?”
“百年之后,若有人知道我大锦有这规矩,也会这么想父皇,儿媳不愿意,凭什么这么说我父皇?坚决不行。”
皇上……
把你能的,还是为了朕?
朕信你个鬼!
“那是律法,岂能改动?”
“再说后人也不会笑话朕,大锦以孝治国,后人笑话什么?朕不孝,才会被人笑话。”
岳如霜……
好难啃的骨头啊。
“父王,这里有一个逻辑错误啊。”
“您想想,孝顺和写字的时候写到父母的名字有什么关系吗?”
“父母活着的时候,吃得好,住得好,让父母顺心,这是孝顺,可是哪对父母看见自己的子女十年寒窗苦读,因为自己不能科考,会顺心?那不得日日堵心,一个想不开,还跳河了呢。这是以孝治国?以孝治国就是逼死人家父母?”
皇上……
咋还给朕定上罪了?
“避讳代表不了孝顺,一个人如果打爹骂娘,只注意避讳就是孝顺了?”
皇上不耐烦的皱起眉道:“朕吃饱了,太子妃退下吧。”
岳如霜不死心。
“父皇,您说百年之后,史书上有您吗?”
“您看看历史书上,有名有姓的皇上,要么特别英明,敢于变法革新,要么昏庸好色,臭名远扬,否则都上不了史书。”
“父皇您一定要做前面那种啊。”
潘公公为难的看着岳如霜。
“太子妃,老奴送你。”
潘公公不敢推太子妃,只能小碎步往前走,逼得岳如霜往后退。
“父皇,儿媳送父皇一部车,去大秃子山的那种越野车……”
潘公公尴尬的道:“太子妃……”
岳如霜一边往后退,一边不死心的喊:“父皇,儿媳送您一部跑车,有天窗,还可以听歌的……”
“你还要我怎样,我怎样……”
岳如霜人都在院里了,还唱了两句。
岳如霜被潘公公逼退。
岳如霜……
你别后悔。
回去就跟太子说,造你的反。
岳如霜带着杏儿回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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