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你是七罪吗?”
走在稻妻城的大街上,芙宁娜发问,从{色欲}故事中可以得到一个明显的答案,可她总觉得哪里有些问题。
“应该是,亦或者不是,我也不清楚。”
色欲的故事应该没有错误,可她毕竟只是第四席,有些信息应该也不清楚。
“这是什么话,你是你,从来不是什么七罪,你是李天一,是我的人。”
荧上前抱住李天一的一条胳膊,她挺讨厌那个色欲的,长那么大干什么,又不能当饭吃。
“还有,为什么你刚才不帮我说话,明明我才是你的家人。”
李天一尴尬的揉揉鼻子,他不是不想帮,因为痴的原因,他心里也有几分愧疚,不敢说重话。
“荧,天一这么做应该有他的道理,而且想那么多干什么,好不容易脱离副本,不要因为这种事情糟心。”芙宁娜在一旁打圆场。
就在这时,李天一突然浑身一颤,一股极具侵略性的目光从远处投来。
“谁!”
他冷声喝道,轮回与血眼瞬间开启。
周围的路人也纷纷停下脚步,像看傻子一样看李天一。
因为城内的{扑克牌}都是驾驭鬼物的半鬼,而他们的的姿态也不乏奇奇怪怪的,所以稻妻城内的人并不觉得李天一是鬼。
因为宫司和王将在这里。
“没有人啊,天一,你是不是看错了?”
“不可能,芙宁娜,你和荧待在城内,我去会会那个藏头鼠辈。”
下一秒,李天一的身形瞬间消失,留
拥有领域的他很快便将稻妻城内排查一遍,可却未发现有什么异常现象。
“不在这莫非是在外面?”
可这并不现实,【光芒笼罩】之内是绝对安全,除非得到许可,亦或者超越王级。
“不行,必须去看看。”
来至稻妻城外,周围厉鬼的尸体并未被打扫,浓郁的臭味招来一些食腐的生物,那有鲜血汇聚的溪流至今未消散,一副人间炼狱。
饶是有些心理准备的李天一看到这副场景,心里也是止不住的恶心。
“在诡异爆发后的六小时,稻妻城内几乎所有驾驭鬼物的人类战死,到最后不得不让老弱病残前去自爆拖延厉鬼前进”
“可是最高只有二阶王色欲的稻妻,是如何在那场众鬼狂欢中活下来的?”
他有些不理解,毕竟当时在璃月可是出现了整整三十只王级,而稻妻实力断层严重,除了色欲外连一位王级都没有。
有些地方他实在是想不通。
“谁在那!”
那股目光再度传来,这一次,李天一捕捉到了一抹影子,轮回领域开启,直追而去。
影向山,神樱大社。
跟随影子而来的李天一停下脚步,周围是灰白色的【光明笼罩】,这没有进化的地方理应率先被王级攻破,可不知为何,此刻的神樱大社依旧完好无损。
樱花树并未凋零,这是李天一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盛开之花。
而在最前方的神樱树下,一位背着匣子的黑衣少年静静站在那里。
而仅仅是站在那里,便已经让李天一感受到一股不可为敌的压迫感。
强大,这是他唯一的想法。
“原来你也在这里,所以是你替稻妻解决了那六个小时,对吗?”
少年微微扭头,黄金的眸子流淌着力量与威严,就像二人第一次见面一样。
“是,但也不是,我只是替他们拦下二阶王以上的鬼,其余的全部都是靠他们自己。”
{大罪}首席———傲慢。
“这也是七罪的意思?”
李天一缓步上前,与傲慢并肩,望着那棵盛开的神樱树,内心仿佛受到慰藉,安静下来。
“我没义务回答你,我找你的目的只有一个,跟我来吧。”
木屐踏踏作响,傲慢走下台阶,来至一间偏房前,推门而入。
这里明显是有人每天打扫,和其他已经布满灰尘的房间不同,这座房间很干净。
在房间正中央的位置,悬挂着七枚鎏金色令牌,其中两枚已经遍布裂纹,光泽不再。破碎的两枚之一隐约散发着黑气,完整的五枚中还有一枚也类似,散发黑气。
金色令牌下方是三枚银白色玉牌,可有两枚却沾染黑色。
“这是我,这是暴怒,贪婪,色欲,嫉妒,暴食,怠惰。”
傲慢指着七枚鎏金色令牌一个一个诉说着,这是{大罪}的生命牌,如果有死去的{大罪}那么他的生命牌也会相对应破碎。
“你知道吗,暴食本应该是去第三副本协助你的,可是他在前往新时代路上被诡异侵染,所以才会对你出手。”傲慢指着其中一枚遍布裂纹,散发黑气的令牌道。
“怠惰和贪婪,他们应该是去第五副本引导你,助你成为血衣,可怠惰被侵蚀,贪婪被半侵蚀,即便如此,他们依然没有直接对你出手,反而帮你成为了血衣。”
“他们称呼你为殿下,因为在他们眼中,你依然是他们的殿下。”
“可是怠惰死了,死在了你的手中,贪婪完全被诡异侵蚀,至今行踪不明。”
“我并不是怪你,因为就算你不出手,我也会将怠惰斩杀。”
李天一点头,并没有接话,示意傲慢继续说下去。
“有被诡异侵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