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告台上,哭哭啼啼的女人看向那维莱特,颤抖着声音回答:
“是的,审判官大人,我到达我丈夫房间的时候,就只剩下了这个小贱人!我的丈夫绝对是她杀的!”
荧一脸懵逼,指了指自己,清澈愚蠢的看向那维莱特。
“我?!”
而李天一则是刚刚将一切能用的信息串联起来,看到荧这副举动,也是内心一惊。
可等了数秒,也没有发现有什么恐怖厉鬼索命,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说了,不要轻易开口,这幸亏是没有触及雷点,万一违反规则,你和我都承担不起。”
“跟我学尊敬的审判官大人,原告所说的话颇有微词,如果仅凭这一点的话,并不能指派我就是凶手,所以被告希望她能够拿出相对应的证据。”
荧有模有样的学了过去,连语气都照搬李天一。
“不错,玛丽女士你需要拿出相应的证据,但在此之前,荧小姐你也需要讲述你为何会出现在死者的房间内。”
那维莱特中气十足,在短暂思索后便做出了决定。
而这个问题则是让李天一愣住了,在不确定荧身份和死者关系之前,任何一句话都可能触碰规则雷点。
见荧迟迟没有作答,那维莱特轻轻敲了一下手中的木锤,再次提醒。
“荧小姐,请回答我的问题。”
而就在这时,那股令李天一死亡的熟悉安静感涌了上来,不过感觉并无那么强烈。
“当然,审判官大人,我前去死者卧室,只不过是因为我们二人有着某些交易。”
“荧!”
李天一心脏都要提到嗓子眼了,万一触碰规则,他们两个都要玩完。
“是吗那么荧小姐,能够讲述这次交易的具体内容吗?”
但好在,荧这句模棱两可的话并没有触犯规则。
“当然,我与死者做了一场金钱与物品的交易,至于具体的物品容我无法告知。”
可下一句话,却让场面的气氛降至了一个冰点,观众席上,不管是厉鬼还是人类,全部都将目光齐刷刷的投向荧。
就连原告席上的‘家属’,也像是抓到了荧的漏洞,脑袋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弧度,无比渗人直勾勾盯着荧。
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件事,荧说出了某个不符合身份的词语。
“不好。”
荧心里咯噔一声,她意识到自己将事情搞砸了,大脑飞速运转,寻找补救的方法。
她这一句话内共有三个关键词,一是金钱,而是物品,三是交易。
{交易}的话很是正常,而且就算她和死者之间的关系是仇人,那么也能够做到交易。
那么问题出在{物品}上吗?
自己莫非要把交易的物品具体告知?
“是金钱,诡异世界或者说是它们的世界观中没有金钱这一说。”
李天一直接将两个最不可能的选项排除,剩下的那一个无论多么离谱,那都必然是正确答案。
“荧小姐,请再次重复一遍你刚才所说的话。”
那维莱特脸色也不好看,见状,李天一暗暗记下,不排除他也被诡异侵染的可能。
“当然,我与死者做了一场金纤与物品的交易,至于具体的物品容我无法告知,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吗?”
荧亮金色的眸子合上后睁开,眸子深处显露出一抹不属于她的沉重和冷静。
{鸠占鹊巢}
李天一的能力冷却时间好了,现在由他处理这次意外变故。
“什么是金纤?荧小姐,请你正面回答。”
“就是这个。”
{荧}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随后不知从哪扯出一个金发做成的手环。
而就在这时,那股令李天一熟悉的安静感退去,注意到一些疑惑目光传来,对着周围的人群解释道:
“由我金发编制而成的,具有幸运作用的手环,我将其叫做金纤,怎么了吗?最高审判官大人?”
{荧}的表情十分无辜,十分‘不了解’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
而现在真正的荧则是像灵魂状态的李天一一样,居住在[荧]的脑海,并共享视野。
“唉?!我不记得我有这个东西啊?”
荧似乎感觉这种状态很新奇,脑海中的意识上蹿下跳,至少在[荧]这边是如此认为的。
“这是我的王臣,[皇帝],能够对领域内的一切物体下令,包括诡异力量和元素力,用你的头发编织造物自然不是问题。”
[鸠占鹊巢]会随机苏醒某种能力,李天一很庆幸这次醒来的是[皇帝],如果是元素力,他就可以选择玩完了。
想到这,他将金色发环戴于右手,将目光放在原告席上的玛丽身上,意图也很明显。
[既然问完我了,是不是应该让对方拿出证据了]
局势在短短数秒内逆转,就这波操作够荧去学好几年的。
“那么,玛丽女士,现在你需要拿出一些其它的证据,来证明荧小姐确实是杀害你丈夫的凶手。”
那维莱特看向原告台上的女人。
“我…我手里当然有证据,我的丈夫会为我证明的。”
听到这,[荧]心中突然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紧接着,对方竟然拿出了一块半人高的镜子,而镜子里面的,赫然就是那个死去男人的脑袋!
此刻那颗头颅满脸是血,而且充满怨毒对盯着[荧],数秒过后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该死!被摆了一道!”
{荧}注意到下方观众开始出现骚动,它们像是在欣赏一部极为有趣的话剧,在这次反转过后讨论起来。
那维莱特重重的敲了两下木锤,这才让周围重新安静下来。
“那么,现在由原告开始指认,荧小姐是否就是杀害你的凶手?”
所有人屏气凝神,贪婪注视着眼前这一幕。
“对!没错!最高审判官大人,就是她杀的我!”
那颗镜子中的脑袋重新表露出无比愤恨的表情,一下又一下的朝着镜面撞去,几乎下一秒就会打破镜子挣脱而出,鲜血顺着竖直缓缓垂落。
[荧]面对这一情况也是有些无法招架,节奏太快,并且自身拥有的可用消息太少,现在的他们还没有合适的反驳借口。
台下观众开始暴动起来,所有的鬼无一例外,全部对着荧大骂起来,喷吐心中的种种情绪。
唯有部分人类还没有太大表现,只是有些人做出惋惜的表情。
“天一…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荧感觉身体的呼吸开始有些不顺畅,按照指引,他们需要为自己洗脱嫌疑,可对方居然不按常理出牌,直接将死者找了过来。
“我在思考,再等一下。”
李天一疯狂思考破局之道,可这种情况确实非常棘手,哪怕是他也一时半会想不出来。
与此同时,那股诡异的安静感重新浮现,周围所有的声音都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般被过滤,画面在他眼中逐渐变为黑白。
王座之上的芙宁娜则是表情毫无变化,依旧是那个固定的姿势,安静等待着下一次轮回到来。
那维莱特点点头,接下来便是熟悉的场景,他调动谕示裁定枢机的力量,开始为这场闹剧落下帷幕。
“现在…”
宏达的声音将所有人和鬼的目光全部吸引,他们无一例外,全部在沉默中等待着那个裁决判定之时的到来。
那维莱特将一张纸从谕示裁定枢机中拿出,可看到上面的字迹,饶是他也不由得内心一疑,再三确认过后,他举起这张纸,缓缓宣布结果。
“我宣布,荧小姐…无罪。”
全场安静了两秒之后爆呼而起,这场惊天反转完全满足了他们的贪婪,两方优劣剧变,所有的鬼开始朝着玛丽破口大骂,更有甚鬼已经开始朝原告台上爬去,想要将她撕碎。
色彩重新涌出,而{鸠占鹊巢}也恰巧在这时结束。
荧和李天一此刻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时愣在了原地。
“不!不可能!!她怎么会无罪啊!!”
玛丽似乎很难接受这个结局,周围本搀扶她的‘朋友’突然转换一副嘴脸,变得狰狞而暴怒,它们将镜子打碎,随后扯下了玛丽的四肢和脑袋。
不可随意诬告他人,只要踏上原告和被告台的那一刻,便注定其中一方必须死去。
这哪里是审判,而是一场生与死的对赌。
“谕示裁定枢机我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
“因为能力的原因,在那维莱特做出判决的那一刻,你的身体里面是我的灵魂,而这也就是为什么{无罪}的原因。”
不过这些也只是李天一的猜测,真正的原因还需要他们二人自己发掘。
控制被告台的升降机缓缓落下,荧一脸懵逼的走下,随后在两位警卫人员的指引下,她从后台的位置离开,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而就在二人商量接下来应该怎么办的时候,三下敲门声响起。
“荧小姐在吗,关于今天审判的事情,我还有些细节想要和你确定确定。”
得到李天一的允许,荧小心翼翼的将门打开了一条缝隙,可门外的来人却让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芙宁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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