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迪(弹琴少年,风神巴巴托斯友人)
阿莫斯(阿莫斯之弓的主人,四名反抗者之一。)
莱艮芬德(迪卢克祖先,红发骑士,四名反抗者之一。)
巴巴托斯(目前还是风精灵)
大约两千六百年前,魔神战争尚未结束,尘世尚未划归七神所有,{旧蒙德}被无边的风墙与阴郁所笼罩,而此时的主人还是那位龙卷的魔神。这片繁华之梦的王都以烈风隔绝了冰雪,无数的流民进入王都,寻求他的庇护。
他慷慨收留着流民,站在高塔之上睥睨,对自己的王都十分满意。他接受着所有追随者的跪拜,但他并不知道,众人对他俯身,并非出于敬仰爱戴,只是因烈风而无法起身。
而在那暴君统治的国度,
有这么一位少年,
少年懂得弹琴,
寻着自己的诗篇,
他生活在风墙之内,
从来不曾见过蓝天
“我尼~玛我就做个支线任务,系统你丫的这是给我干哪来了?!”环视四周后,李天一对天空咒骂道。
在踏入风墙之后,他眼前的景色就突然变为了虚无与黑暗,本以为是受到了什么鬼的攻击,释放领域与力量后,他却从黑暗中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力量——时间。
但还好,丽莎并没有因此与他分散开,如果出门做个支线任务就把丽莎丢了,他也没脸回去了。
“那我做出小小的提醒不行吗?这样是不是就能少承受点代价了?”
【哪怕是一点微弱的影响降临于此,所要在这片时间长河中留下的痕迹也是非常久远,数千年记忆的磨损与因果也不是您能够承受的了的。】
系统今天的话有点多,这不由得让已经知晓后果的李天一多出一分想要调戏系统的打算。
“哦?哪怕是拥有神明之意与半颗神明之心的我也不行?”
【不行,只要牵涉因果,哪怕是王座也不可避免的受到磨损,只有将一切存在的痕迹抹除,您才能与这个世界相安无事,系统所能提醒的就只有那么多,请宿主量力而行。】
“行吧行吧,我知道了。”
李天一无奈答应,随后将这些东西讲述给身旁的丽莎,二人交换意见后便决定不对这方世界造成影响,仅仅寻找自由之钟便可。
灰蒙呼啸的风墙前,李天一捏着下巴思索后问道:
“那我们应该怎么进去,如果直接撕开风墙被迭卡拉庇安发现了怎么办?有没有什么更安全的法子呢?”
“利用领域的扭曲之力从地下穿过怎么样?龙卷魔神不可能在地下也用风墙包裹。”
“那我估计地下也会有神力屏障一般的东西,不然屏障中的人早就跑了,还是想想更合适的法子吧,在不惊动对方前提下。”
片刻后,李天一突然想到了那个酒蒙子,此刻的他应该还只是千风中的一缕,不过按照故事{为了生在城中,未曾目睹飞鸟的少年,元素精灵为其搜集来鹰隼的翎羽。}
“我记得戒指中还有卢老爷送我的蒲公英酒,试试看吧,看看能不能把它钓上来。”
说罢,李天一将戒指中的半瓶蒲公英酒倒在脚下,剩下半瓶留在手中作为一会儿与对方交易的物品。
可过了许久,李天一都不见有什么风精灵的身影出现,正当他猜测是不是巴巴托斯现在还没有尝过酒的味道,突然,从风墙之内传来一道偷窥的目光。
“哎呀,看来是等不到熟悉的朋友喽!”李天一‘无奈’摇头,接着将那半瓶蒲公英酒放在了地上,在瓶身处留下一枚血眼的图案。
“我们走吧,兴许我们的风神大人不愿意见我们呢。”
“好啊~”
丽莎也是明白李天一的用意,眯起笑容,挽起对方胳膊,离开风墙周围。二人身后仿佛出现了两条狐狸尾巴,等待着那条被钓上岸的鱼儿。
不久过后,一颗无形的小脑袋悄悄的从风墙内探出,确定李天一二人的确走远了才放心飘出,寻着香气探找酒瓶。
“咕噜~”
巴巴托斯提起剩余的半瓶酒,先是打开瓶盖闻了闻,随后满意的提着酒瓶朝风墙内走去,在酒瓶即将触碰风墙时,一个手臂粗壮的洞口被打开,正好容纳酒瓶通过。
“这不就进来了么。”
“咕噜!”
巴巴托斯不可置信的看向出现在风墙内的二人,紧接着便发现自己的酒瓶不见了,意识到自己被面前的人类算计,它下意识的想要逃离这里。
“哎哎哎,别跑啊,我手里还有酒难道你不想喝吗?”
“咕噜噜~!”
好吧,看起来巴巴托斯大人更害怕这两个外来之人,连美酒也诱惑不了了。
“没想到曾经的巴巴托斯大人是这个样子,真是令人难以置信。”丽莎看着远去的巴巴托斯,抿嘴笑道。
“那你应该还没有见过如今的巴巴托斯是什么样子,如果见到了,保准更令你惊讶,可巴巴托斯已经不在了。”
李天一摊摊手,随后看向风墙内部的景色。
这里处于一片荒地的角落,周围没有什么人,偶尔咆哮的狂风将零零散散生长的杂草压垮,显得很是荒芜。
远处倒是有着一片不同于荒地的农田,只不过上面的作物也是少得可怜,这就是旧时候的蒙德,处于龙卷魔神庇护下的景色。
再将视角移后,便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孤高之塔,那是迭卡拉庇安的王座,祂就在那里,接受众人的跪拜与臣服。
“真是荒凉,但能够在魔神战争之时有着一个庇护之所,也是难得的事情吧。”丽莎感慨道。
“对,但有些东西远比生命更加重要,真正的天空,囚笼外的诗与歌,以及自由和飞鸟的翱翔。”
熟知提瓦特历史的李天一淡淡道,对于这点,身为红旗之下的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有些东西远比性命更重要。
例如
时代的传承,以及中华的荣光。
“丽莎姐,释放领域,我们先去周边找找看。”
随后二人的身影在黑暗中缓缓静默,消失不见,于此同时,在荒芜的大地上,一块块干土不断破碎,留下属于外来者的印记。
……
……
噔—噔噔——噔
枯萎的天空下,游荡的诗琴之声不断回荡,这是一场没有舞台的表演,也是一种没有硝烟的抗争。
跌宕起伏的音律如流水般荡漾,由平淡到低迷,随后变为亢奋人心的震撼,如同暴风雨夜前的黑压天幕,被咆哮的雷霆撕开,这是终天的交响曲。
最后直至平淡,如不起波澜的海洋一般。
一曲终了——
啪啪啪啪!
“温迪!弹的不错!”
披散着火红长发的女猎手毫不吝啬的献上自己的掌声,赞叹道。
“阿莫斯,弹的再好又有什么用呢?又不会传入王的耳中。”
名为温迪的少年拂去竖琴上的被狂风带来的尘灰,天青色的眸子中满是无奈。
“这…唉,凡人怎么能够揣测神明呢,可能王有着自己的想法吧。”
名为阿莫将遮挡眼睛的长发拨至耳后,默默凝视着风王的神座,那是她此生的挚爱,可她的心意却注定无法传达。
因为烈风从来无法理解肉骨凡胎的柔软,能够传入祂耳中的只有更为咆哮的啸声。
“阿莫斯,我最近遇到了一只风精灵,他向我讲述风墙之外的美好,广阔的蓝天与翱翔的鹰隼,绽放的蒲公英与不同于烈风的温煦,你难道不想去看看吗?”
“我怎么不想去,但我们又怎么能够离开这里,王不会允许的。”
“我…我想试试看,说不定能让王听见我们的声音呢?”
“别开玩笑了!挑战王和找死有什么区别!那可是烈风的主人!”阿莫斯立刻反驳少年的观点。
“可有些东西,远比活着更重要不是吗?”温迪苦笑,随后继续拨弄手中的竖琴,看向阿莫斯的眼睛中似乎掺杂着别的意思。
“你!哼~随你怎么想,但是我警告你,不要试图挑战王,不然我无论如何也要阻止你。”阿莫斯闻言,气呼呼的离开了。
“呵,真是不坦率啊,可是真的…”温迪仰头注视着灰暗的天幕,继续道:
“就这样下去,真的好吗?”
“哎呦~我的腿啊!”
突然,一声刻意而凄惨的叫声响起,温迪扭头看去,一位衣着褴褛,身形瘦弱的老者摔倒在地。
“老人家!你怎么了?!”温迪立刻上前,将老人搀扶起身,焦急问道。
“哎呀,我的波棱盖儿啊,我的胳膊肘子啊,我的胯骨轴子…”
“怎么了!老人家!是不是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