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无处遁形，赤裸裸的洒满整个街道，而那人只是冷漠的立在原地，仿佛这触目惊心的一切与她无关。
就像处在故事里的人，在故事外的延续就没有了往日被赋予的生命气息。
早就知道了，这并不是美好的故事。
姜恩透过层层血雾，看清了那个前不久还一脸悲伤的孩子。
“一切都应该结束了。”他长叹了一声，“他们也应该休息了，你也……应该解脱了。”
季雅南孤零零的站在原地，任由血腥气味的风吹拂她的长发，不含任何感情的眸子空洞洞的看着一切。
数千年的循环早已让她失去了心智，成为了仅剩的一丝牵挂维持的生命。
季父季母……早已死在兵荒马乱之中，死前脸上尽是惊恐，姜母的手中紧紧的攥着女儿的一根缝衣的线。
这就是仇恨，姜恩没有资格让她放下，他不会站在制高点上去谴责一个失去父母的孩子。
那种刻骨铭心的东西，一时就放下未免也太轻率了。
璎珞小心的站在姜恩的背后，时不时的拽着姜恩的袖子。
“怎么办，要不我们赶快跑吧，她……真的好像你给我说的那个叫波斯得大怪物。”
这句话并非单纯的规避危险，这是实力的绝对碾压。
就连敖璎珞也感受到了，面前的人，是如今他们根本无法战胜的对手。
这点姜恩自然知晓，或者说当季雅南释放气息的那一刻他就没有了战胜对方的信心。
“小敖璎珞，你先在城内帮助那些百姓吧，这儿，我来解决吧。”
姜恩不动声色的说着，轻轻的碰了碰她那只拽着自己的小小的手。
“我……我才不小呢…”
敖璎珞小声地嘟囔着。
“去吧。”
“那你……要过来见我啊…”
她知道自己在这儿也只是负担，三步一回头的看了姜恩一眼，随后就去城内了。
好了，现场只剩两人了…
姜恩长舒一口气，自己的计划开始了。
如果言语唤醒不来一个装睡的人，那就尝试刺激吧。
他朝着对方挑了挑手，随后猛地吃起了补气丹。
“老子最讨厌谜语人了，打一架吧！”
他掏出断剑，在凑齐一片片碎片后断剑终于初具一把利剑的雏形。
好长时间没试过你的威力了，伙计，给点力吧。
姜恩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身体内快要将他撑爆的灵力。
周围的灵力似乎也在不断的增长，看来对方也不是任由自己拿捏的呢。
这样也好，剥离缠绕在答案上的茧丝，直接撕开便是了。
他缓缓调整呼吸，每一次吸气都尽量深长，仿佛要将周围游离的灵力也一并吸入体内，与之共鸣；每一次呼气，则是将体内杂乱的灵力进行梳理，让它们按照既定的轨迹流转，减少内耗，增强力量。
他周身开始散发出淡淡的荧光，那是灵力高度凝聚的表现，仿佛在他周围形成了一层无形的护盾。
在强盛的灵力下，断剑残缺的部分似乎也被补全。
就是这一刻。
姜恩朝着前方的季雅南挥出了自己最为强盛的一剑，没有丝毫花里胡俏，那是他十多年来陪伴他的拔剑斩。
当那势不可挡的剑气冲向季雅南的一刻，周边的空间似乎都在荡漾，丝毫不亚于次元斩对空间造成的威力。
在断剑的加持下，他已超出次元斩数倍。
而这势不可挡的一剑，竟……被挡下了。
当强盛的黑气从季雅南身上涌现的那一刻，黑气犹如一只巨手从季雅南身上抽离。
宛如一道护盾，挡下了这锐利的一剑。
空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