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宽还是被留下了,姜韵给聿长松收拾好东西,送他出门。
男人翻身跨上高大的骏马,数次回头相望,对上女子温柔的笑容,扬鞭而去。
“还不知道王爷什么时候能回来,怎么能不带我去?”
石宽有些抱怨,见绿珠和姜韵已经去吃点心了,连忙跟上去,“绿珠,给我也吃点!”
姜韵在府里过了一年的安生日子,宫里那位却坐不住了。
这一年来,听说向来沉迷美色的皇帝突然收了性子,极少踏足后宫。
一开始百官们都称好,但是如今皇帝却是一个月也难得去后宫一趟,难免让人忧心。
皇帝膝下尚无子嗣,如今又这般不近女色,可不是什么好事。
最近许多大臣联合上奏,要求他延绵子嗣,皇帝不急也该急了。
“姑娘,宫里的太监派人来了,说要请您去宫里。”绿珠在门口喊道。
“就说我病重,不宜见风。”
“是。”
姜韵放下手中的紫狼毫,转了转手腕,每日都要给那家伙回信,她哪有功夫去宫里。
现在皇帝是半根汗毛都不敢动她,聿长松在边境掌着兵权,她手里又有治疗皇帝疾病的药。
皇帝敢动,大不了鱼死网破,他永远做一个废物好了。
“王妃,王爷送信来了。”石宽扯着嗓子喊道,“还有一盒首饰。”
姜韵唇边溢开浅而温柔的笑,“烦人。”
每日都写这么多信,这家伙是跑去那边专门写信了吗?
绿珠捧着信和首饰盒子进来,“姑娘,您慢慢看,奴婢先下去了。”
“嗯。”
姜韵笑着接过,展开信。
无非是那几句话,但是聿长松似乎永远都写不腻,问她吃好睡好没,长高长胖没,想没想他。
再写些自已在军营里的事,倒是不说战场的事,估计是怕她担心。
姜韵都照着他每日来的信回了,总结在一张纸上,再让石宽送出去。
日子过得缓慢而飞逝,宫里也时常请人来催,只是都被姜韵回绝了。
这场较量持续了半年,皇帝主动从宫里出来,是微服私访,身边只有两个侍卫一个太监。
“保护王妃!”石宽不知道从哪里蹦了出来,严阵以待。
姜韵示意对方退下,行了礼。
“聿王妃的大礼,朕可担当不起。”皇帝的眼神宛如在看毒妇。
姜韵站直身,“皇上是天子,担得起。”
“呵。”男人轻蔑一笑,“朕也不跟你兜圈子了,你要如何?”
“不知皇上何意。”
“朕倒是不知聿王妃如此巧言令色,阿弟怎么就看上了你。”
“皇上谬赞了。”姜韵在旁边坐下,示意皇帝也坐。
跟随而来的太监实在看不下去了,“你放肆,皇上面前竟敢如此无礼!”
姜韵眸光淡淡地扫了太监一眼,“公公倒是与皇上感同身受了。”
“你!”太监眼睛一瞪,气得不行,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皇帝。
皇帝面色也极为难看,“给朕退下!”
如今自已这般,和宫里的太监又有何区别。
当真是毒妇,他绝对容不下她!
“给朕拿解药来!”他不怒自威道。
姜韵低头抿了口茶,“皇上觉得可能吗?”
“你放肆!”皇帝拍案而起,“信不信朕将你打入大牢。”
姜韵抬起头,心平气和道:“我要去边关。”
“你说什么?”
“我夫君出征一年多了,我要去看他。”
“不可能!”皇帝毫不犹豫地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