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君墨临照旧不吃不喝,只专心陪着姜韵,喂姜韵喝药,让大夫看诊。
但是姜韵的气息却几乎没有了,各种珍贵药材似乎都挽救不了她的命。
这次摄政王没有发火,极为平静地让他们出去,自已继续陪着姜韵。
大夫还在继续找,但是男人眼底的光渐渐暗了。
他细心地给自已的夫人梳妆打扮,大方地把小猫递给她玩。
见她不搭理小猫,又干脆利落地把小猫拎开,自已争宠似地凑过去,黏糊糊地把人抱紧。
“夫人这么稀罕我,亲我一下好不好,亲一下就可以。”他揽着她的腰身,掌心感受着她微弱的心跳。
他的韵韵明明还好好的,外头那些庸医一点用都没有。
“王爷,马大夫说要见您。”刘伯在外头轻声喊道。
君墨临眸光一亮,抱着姜韵大步回床上,脸上带着喜意,“一定是想到法子了,夫人等我回来。”
两日来,他第一次踏出房门,望着外面白亮刺眼的光,眼睛微眯。
“是不是想到办法了?”男人迫不及待地出声问,丝毫没有之前威风凛凛的样子。
马大夫恭敬地行礼,“王爷,是有另一件事要说,王妃有身孕了。”
“身孕?”君墨临神情怔住,蓦地扯出一丝笑,“夫人有身孕了?”
他手足无措地在腰间摸了下,剑早就没佩了,他不习惯地放下手,喃喃自语:“本王要当爹了。”
男人步子踉跄地跑回屋子,看着床上的人儿,大手颤抖地覆在她的肚子上,眸子闪烁着泪,“夫人,我们有孩子了。”
“你要当娘了韵韵。”他哭着把人抱住,嗓音哽咽,“你不是说等你好了就和我生很多孩子吗,你快醒来好不好?”
“等你醒了,我什么都听你的。”他搂紧人,低头凑到她脸边,“夫人听话,我们不睡了好不好,都睡了好久了。”
除了诊出有孕外,大夫们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依旧老老实实地想药方熬药,但是心底却知道王妃可能撑不了几日了。
这个孩子没福气啊,摄政王的孩子,怎么都应该是有福气的,可惜亲娘却没机会将他生下来。
和姜韵絮叨完孩子,君墨临又开始抱着她睡觉了,不时地感受一下她的心跳,或是下意识往她小腹上摸。
“没事,我们一家三口,到哪里都是团聚。”他知足起来,眸底晕着柔光。
第三日,君墨临给姜韵洗漱好,给她换上好看的衣服,之后便抱着人坐上马车进宫。
他换上了朝服,腰间佩着剑和姜韵编的平安结,捣拾好的仪容没有一丝差错。
大队人马跟在他身后,威风凛凛,气势磅礴。
听到太监来报摄政王进宫,小皇帝还愣了下。
外面是整齐的脚步声,多却不杂,唯有低低的马车轱辘声,显得有些突兀。
男人大手握着剑柄,直接踏进朝堂,目光淡淡地扫向站在前面的丞相,还有百官中的其他逆党。
“摄政王,你想造反吗?”宰相声音有些颤巍巍地斥道。
小皇帝坐立不安,但还是主动走下龙椅,恭敬地喊:“皇叔,你怎么了?”
“本王过来杀几个人,杀完就走。”男人轻飘飘的口吻,目光落在频频往人后缩的丞相身上,“丞相,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