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生、要生了?”裴玉礼瞬间精神抖擞地坐起身。
姜韵赶紧握住他的手,温声道:“相公,还没生。”
裴玉礼镇定些,弯腰慢慢把人抱起来,低头在她脸上轻咬,“呆头鹅,我不怕。”
“没说你怕。”
“我怕。”小少爷吸了吸气,把人抱紧,“要不然不生了吧。”
姜韵:“”
裴玉礼被揪了耳朵,老实了。
伺候着媳妇穿好衣服,他让人送早膳过来,之后便带着姜韵在院子里慢慢走。
七八月的天,清晨是最凉爽舒适的。
看到三婶过来了,腰间还挂着几个香包,姜韵抬头看向裴玉礼,“相公,等下我是故意装作难受的,你别怕。”
“要生了?”裴玉礼紧张地握紧她的手,“我抱你回去。”
谁都没有姜韵和孩子重要。
“还没有,你别急。”姜韵拉住他,迎面看到人过来,乖巧地喊了声,“三婶。”
“玉礼也在哪,我带你媳妇走走吧,你去看书吧。”刘氏面带笑容道。
裴玉礼淡淡地瞥了一眼,“三婶的屋子是又被烧了吗?”
“你瞧你这话说的,倒像是嫌弃我来了。”
“是。”
“”
姜韵忍住笑,抓着小少爷的手心挠了挠,“相公,走得有些累了,坐会儿吧。”
“嗯,有不舒服就告诉我。”裴玉礼正要弯腰把人抱起,刘氏立马牵住姜韵的手,“玉礼媳妇,我来扶你,正好跟你说下生孩子要注意的事。”
感受到手心被抹了什么东西,姜韵顿时叫了一声,接着就扯下刘氏腰间的香囊,之后朝着裴玉礼倒去。
“相公,疼,要生了。”她皱起眉,额间瞬间冒出了汗。
裴玉礼神情顿慌,揽住她的腰身抱起,“媳妇,我去请大夫。”
刘氏愣了下,没料到她这个时候会发作,自己抹的这药粉,应当要隔一日啊。
“玉礼媳妇,我的香囊。”她急忙喊,想把姜韵手里的东西抢过来。
裴玉礼侧身用力把人挡开。
羊水一瞬间破了,姜韵抓着香囊埋进裴玉礼胸膛里,发出低低的疼痛声。
院里的丫鬟小厮纷纷动作起来,找的找稳婆,传的传消息。
少夫人临产,大夫人早就做好了安排,院里的人时刻都准备着。
不过几息的功夫,稳婆和大夫就跑来了。
裴玉礼抓着姜韵的手蹲在床头,眼睛急得血红,“呆头鹅,你别吓我。”
“不疼,相公别怕。”姜韵抓住他的手,嘴里控制不住地发出疼痛的声音。
裴玉礼慌张地往床尾那边看,满眼鲜血,他脑子一嗡,眼泪飚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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