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鲤见他满脸的不耐烦,忙安慰道:“圣君息怒,一点小事不值当生气。”
说着,伸出一双莹白如玉的手,揉了两下玄月的太阳穴。
玄月冷哼一声:“这只鹿妖没一点眼色,还是尽早打发了为好。”
省得总是打扰他们的好事。
唐鲤也不太想见让鹿纯整日在他眼前晃荡,能将他暂时支开也好,于是问道:“那圣君准备怎么处置他?”
玄月想了想:“君后不是想组建妖军吗?不如就先从栖梧山开始,那只鹿妖就派去给战士们煮饭吧。”
“噗!”
唐鲤忍不住笑出了声。
鹿纯最在意自己的形象,特别是那张脸,要让他整日里烟熏火燎的煮饭,岂不比杀了他还难受。
玄月戳了戳唐鲤的耳鳍:“君后笑什么?”
唐鲤摇了摇头:“没什么。
我去同他说吧。”
语罢,转身出了寝殿。
玄月刚才那一下虽然只用了两成力道,但也够鹿纯受的。
他狼狈地趴在地上,唇边挂着血痕,像是连爬也爬不起来。
听到脚步声,鹿纯抬起头,见来的人是唐鲤,立刻满脸惊喜地爬了过来:“棠、君后,奴、奴错了,不该直呼君后的名讳,奴再也不敢了,求君后饶恕奴这一回。”
他像是被吓坏了一般,拼命向唐鲤求饶,引得周围其他妖,都一脸好奇地看过来。
唐棠和鹿纯的关系不是一直都很好吗?
现在是怎么回事?
难道唐棠成了君后,就开始嫌弃之前的朋友了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太无情了,这样的妖做他们的君后怎么能行?
人们总是很容易同情弱者,妖也一样,鹿纯做出这样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摆明了是想要大家看清唐鲤的真面目,一个得势后随意抛弃朋友的人,根本就不配做一个合格的君后。
唐鲤怎会看不出他的伎俩,叹了口气道:“阿纯,我并没有怪你,只是圣君眼里揉不得沙子,你不该……”
他话说一半,引得那些妖都支棱着耳朵想听听事实到底是什么。
可惜,唐鲤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转移了话题。
“圣君本想将你赶出妖族,可到了外面万一被人识破你妖族的身份,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我已经求了圣君的恩典,让你去给未来的圣妖军煮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