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驰霄心中也有些不耐,离阳侯夫妻之前是旁敲侧击,这次是直接让他停妻再娶。虽然他没见过他的妻子,但是把人扔下三年,是他对不起人,现在若再做出这等猪狗不如之事,他还是人吗?
他抬起眼,年轻的脸容上,是认真和肃然:“结发之情不敢忘,糟糠之妻不下堂!”
“你……”齐氏气结,看着面前梗着脖子的儿子,气怒地道:“你连父母之命都不听了?你如此不孝,以前的人家,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夏驰霄不愿听到任何诋毁平阳侯府的话,但这人是他生母,他略低了声,却仍是道:“母亲勿怪,信义是人的立身之本,儿子若是无信无义之人,母亲还敢要这样可怕的儿子吗?”
齐氏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夏驰霄转移话题道:“夏振源今天回来了?又被赶出去了?”
离阳侯夫妻二人脸色顿时更不好了。
离阳侯还没说话,齐氏已经冷冷道:“一个身份不明,惹事生非的累赘,又非侯府血脉,还妄图再次赖上侯府。不赶走,难道侯府还要一直养着吗?”
夏驰霄皱眉道:“侯府并非养不起一个人!”
夏海城不悦道:“那又如何?他在京城是什么名声?留着他有何用处?”
夏驰霄知道,他那好父亲好母亲性子凉薄,无利不起早,当初若不是他立下军功,回来是会接受封赏,他们也未必认。
如今一个纨绔且丢脸的养子,他们这样的态度很正常。
夏海城见他不说话,淡淡地威严地道:“霄儿,莫要妇人之仁!”
齐氏也不虞地道:“若是个好的就算了,也许能成为你的助力,那文不成武不就只会闯祸的废物,早晚会为你招祸!”
夏驰霄不再说话,这两人的态度不会改变,说再多也无用。
齐氏收起脸上的不悦,换了温和的语气:“霄儿,如今你是侯府的嫡长子,不比以前。所以,你的事不仅只是你一个人的事,还关系到侯府的脸面。”
一个乡下女子,怎么配做侯府嫡长子的夫人?
夏驰霄看着她,道:“母亲,我会承担侯府嫡长子的责任,但我的私事,还请母亲不要干涉!”
齐氏气怒:“你不是说你已经成亲,那个女人呢?”
“我已经派人去接她了,想必,已经在来京的路上了!”
看着夏驰霄并不准备妥协的脸,齐氏眼底深处闪过一抹厉色,她转过头看夏海城。
夏海城淡淡地道:“行了,既然已经派人去接了,那等人到京了再说!”他有一千种方法,让那人悄无声息地消失。
“多谢父亲!”
夏海城眼底晦色微闪,接着道:“过几天,迟郡王府有个赏会,会有许多年轻人去。你回京不久,京中的那些人事都不熟悉,正好去走走,多认识一些人。人脉也是以后你的立身之本,不可轻视!”
夏驰霄道:“是!”
这点他倒不抗拒,这段时间他也一直有选择性地去参与一些聚会和答应一些邀请,主要是他太闲了。
他的身份皇上知道,在面圣的时候他已经单独禀告过了。但皇上却很爽快地收了他的兵符,阿爹的战死,皇上也派人去查了,他反倒无所事事起来。
夏海城道:“帖子一会儿让人送到你院里,你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