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了一夜的江熙第二日被早早叫起。
湘王亲自来她院里,叮嘱站成一溜的下人,从此以后,不许郡主沾酒。
另外通知阿翠,给江熙备好书袋。
从今日起,她须得日日去往宫里御书堂,跟张太傅学些诗书礼仪。
听到这话的江熙,头发盘梳到一半,就从屋里窜出来。
上一世,张太傅一死,书堂没了主心骨,便耽搁了开堂的计划。
这次张太傅没死成,怎么还要过起上学的苦日子!
“父王!”
江熙噔噔噔跑下廊阶,扶着胸口装咳嗽,拿余光瞅他脸色,“我,我身体抱恙。”
若是从前,湘王必得心疼,把刚才的话推翻,赶忙送她回房歇息。
可今日,湘王负手站在她的庭院里,皱着眉凝视她,训斥道:“昨日有心思花天酒地,今日去书堂便没了精神?”
江熙委屈巴巴,“都怪昨日太尽兴,我此刻头疼、嗓子疼、胸口疼、腰疼、腿疼……哪哪都疼。”
“疼也忍着。”
湘王知道她在撒娇称病,并未退让,“若是一直没个规矩,等他日本王不在,你会叫旁人当成众口铄金的靶子。”
“你该向沈三公子学学,他身上的韧劲。”
江熙闻言把白眼翻上天,“他分明是个心机叵测的小人。”
湘王不认同,纠正她的说法,“这世道谁人没个私心,不过是刀刃、刀背朝向谁的道理。”
他对沈昱的偏袒让江熙心生纳闷。
怎么回事。
怎么感觉重来一次,有些事物与从前不甚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