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低下些不算什么,熙儿跟着他,活得有盼头才更是重要。
开心便是开心,不开心便是不开心,喜乐可分享,悲苦也不必藏在心底,只管坦诚相待,好坏他都包容,就这么把日子相互扶持着过下去。
在这方面,这小子虽说故作清高了些,但也十分上道。
出行路上无论熙儿看中些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他都陪着前去挑买,安安静静摸袖付银钱。
熙儿时而抱怨些府上的琐事,他也只听着,见缝插针地给出一两句提点和宽慰。
饶是一次遇上几个没眼色的,未得知他们同坐于茶馆,在背后议论沈昱麻雀飞枝心机算尽,这耐性十足的小子也神色不改,在熙儿拍着桌子叫板时,一脸平静地劝她不必在意。
湘王一番观察下来,深觉沈昱脾性妥当。
唯有一点,他琢磨不定。
那便是沈昱太冷静,太妥帖,太上道,在他的以身作则下,越来越熟练用他想看到的温良站在江熙身侧,深谋远虑地替她扫平烦扰。
可却少了点什么。
湘王仔细想,有些心惊地发觉,在和江熙的关系中,沈昱少了那点至关重要的冲动。
一个男人对心爱女人的,从心底涌动出保护、疼爱、渴望接近、不希望她被任何人触碰和抢走的冲动,而不是出自一种同他一般的周全的关爱,和无关占有欲的无差别的包容。
当沈母病情又开始恶化,湘王无暇顾及这个也许只是自己多虑的问题,将前往福音寺的日子定下来。
不管沈昱是太急于在他面前树立好一个体己识大体的夫君形象,还是出身卑微习惯了不表露真实心迹,他都是当前最合适的人选。
毕竟,聪慧如他,进可升官加爵;父家弃子,退可归隐他乡,既看得懂也做得到他的暗示,又得熙儿真心喜爱,还有何可强求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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