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指向自己的脖颈,示意自己说不出话。
被那个刚出场的疯子毒哑了?
这也没看到预告里说沈昱是个哑巴啊!
江熙盯着他那张尘土飞扬的俊脸,思索了好一会,才安慰了一句:“没关系,你哑巴了我也要你。”
后半句憋着没说的是:所以求求你在以后功成名就的时候,别把我杀了。
沈昱垂下眼,瘦长的影子在山洞的石壁间微晃。
他脸上前几日马车追杀的箭伤还未痊愈,长出一条细细的浅疤,而脸颊上被她爹揍的地方,已经化为一团巴掌大的青痕。
这些伤痕堆在他那张清冷白皙的俊脸上,让人格外心疼,甚至想伸手去摸一摸,问他疼不疼。
江熙指尖触碰到他脸颊的那一刻,她听见台词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父王也在寻你,他们一定会找到你我二人。”
为什么不能亲自带他出去,还要大费周章地等人来救?带着他爬出去好了!
熏人的烟火中,沈昱往后退一步,躲避她的触摸。
还在谋划逃出去的江熙心里跳脚,不碰就不碰!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谁稀罕碰你!
“脏。”他对她做出口型。
江熙以为他嫌弃她满是草叶青汁混着尘土的手,咬牙切齿地反击,“你才脏!”
他点头,重复一遍,“我脏。”
随即用抬袖在自己脸上蹭了一下,灰扑扑的白袍,尘灰更重。
她一把将手上的草汁抹在他脸上,用行动告诉他真是多虑了,然后转身,在洞口处察看这处山峭如何才能出去。
洞外的风呼呼吹进她的颈间,昏黑的天地间,她听见从悬崖上传来一阵阵马的嘶鸣。
她回头,看着地上撕碎的布条和微弱的火苗,意识到沈昱是在听到她的呼唤后才生的火,就是为了让她发现无法发声的他。
似乎精疲力竭的沈昱坐在一块岩石上歇息,江熙细看,才看清他袍下的腿在流血。
江熙无语,这男主不是在受伤,就是在受伤的路上。
所以,她没法带他出去了?毕竟总不能让她背着他一个大男人爬悬崖吧!
那就祈祷湘王和侍卫队的人早点找过来,或者那个暗卫去通风报信。
江熙守在离洞口大约一米的位置,等待着崖顶传来声音。
她背靠山壁,屈膝而坐。身心疲倦的几天,从来没有这般宁静的什么也不想只是等待父王来救她的时刻。
山间野兽呜咽,风呼啸而过,高高悬挂的月亮在稀疏的云层之中穿行。
江熙头抵着坚硬的山壁,在夜晚的静谧中不知不觉睡着。
梦里,回到剧情中湘王死去的那一天。
那是在她被沈昱射杀的前一年。
在与南桓吃紧的战事中,湘王被彼时还未殒命的南桓皇帝包围在一处矮山脚下,一刀一刀分尸于马下。
得知消息的沈昱,身穿孝服,在湘王府门前立了焚烧的火盆,为他一张一张地烧黄纸。
漫天灰烬高飞,扶着牌位即将哭晕的江熙,亲眼看着记录历史的文官提笔蘸墨,将他写进大昭流芳百世的贤婿名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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