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报太子殿下!”
“荆州城内守军抵抗激烈,八旗负嵎顽抗,战局陷入僵持!”
朱靖垵负手站在荆州城外,眺望荆州城的方向,眼睛微微眯起。
在听到明军传令兵的回报之后,朱靖垵眉头微蹙,显然是对战局的拖沓有所不满。
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开口询问道。
“荆州城的守军有这么强的韧性吗?城都破了,竟然还在抵抗。”
荆州守军能在城墙塌陷之后,还同明军进行激烈的巷战,坚持抵抗,这一点是朱靖垵没能想到的。
他还以为只要荆州的城墙一垮,剩下的事情就是摧枯拉朽的扩大战果了呢!
在他身边,明军的传令兵闻言,却是面露难色开口说道。
“回太子殿下的话,荆州城内的绿营兵其实早就溃下去了。”
“现在仍然在坚持作战的,是荆州八旗的八旗兵!”
“那些八旗兵在战场上表现的相当顽强,很多人都是在豁出命去拼,我军将士短时间内无法取得突破,战局就此僵持了下来。”
朱靖垵闻言,脸上的表情变了变,但却并不会因为变故而慌张。
因为,荆州八旗就算是忽然雄起了一把,也是无法改变大局的。
明军数万大军围城,荆州的战局仍然在他的掌握之中!
区别无非也就是得多死一些人,明军才能打下荆州罢了!
朱靖垵稍稍沉吟一阵,然后开口说道。
“传令下去,立即向荆州城内增兵!”
“尽快结束荆州战事!”
明军传令兵闻言,抱拳领命,随即便去传令去了。
很快,随着令旗挥舞,再次有大批的明军前锋营,以及本部战兵拿起刀矛火枪,向着荆州城内杀去。
“万胜!”
“万胜!”
“大明万胜!”
“下荆州,分田地!”
“……”
明军的援兵喊杀着进入了荆州城内。
在得到援兵的增援之后,明军的攻势开始变得越发凶猛了起来。
胜利的天平,正在一点点的向着大明一方偏移!
额尔苏站在荆州满城的城头,亲自擂鼓为正在和明军血拼的荆州八旗助威。
而在他的身边,则是一名名荆州八旗的老弱妇孺。
这些老弱妇孺虽无力披甲去同明军拼杀,但还是大声喊杀,为自己的丈夫儿子加油助威。
不少人都已经喊到嗓子嘶哑!
荆州八旗的旗丁见此一幕,士气越发振奋,越发舍生忘死的同明军厮杀做一团,拼命阻止着明军继续前进。
现在,他们有不得不战的理由!
在面对生死的时候,很多人都无法释怀,贪生怕死是人的本性。
但如果是为了自己的家人亲眷,甘愿赴死的人却不在少数。
眼下的荆州八旗就是这样的情况!
他们确实是贪生怕死没错。
确实是在富贵荣华中泡软了骨头没错。
但有朝一日,当他们的家人面对危险时,他们也是敢豁出去拼命的。
不是为了大清,而是为了他们的家人。
但是,面对不断向荆州城内增兵的明军,不少荆州八旗都是忍不住心生绝望。
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咚!咚咚!
沉闷的战鼓声响彻战场。
明军控制了荆州外城的城门,将一门门野战火炮给拖进了荆州城内。
几门65式野战火炮被推到了战场的第一线,装填完毕之后,瞄准清军的阵列便点燃了火绳,开始开火。
轰的一声巨响,一大片霰弹弹幕出膛,向着清军射去。
数不清的霰弹飞舞而过,一片横扫。
清军的阵列上被撕开一个口子,哪怕是穿着棉甲,荆州八旗还是如同割麦子一般,齐刷刷的倒下去了一大片。
棉甲最多也就挡一挡鸟枪打出去的铁砂,甚至连独头弹都扛不住,就更别说火炮轰出来的霰弹了。
在一颗颗龙眼大小的霰弹弹丸面前,荆州八旗身上穿着的棉甲和纸张没什么区别,十分轻易就能撕裂。
火炮轰开缺口之后,明军战兵一拥而上,灌入了缺口之中,不断的扩大着战果。
手榴弹被甩飞了出去,落在了人群中。
每次爆炸声响起,都会有残肢断臂被掀飞上天。
轰的一声巨响,何桂感受着扑面而来的气浪,大声喊道。
“鞑子都被炸懵了。”
“弟兄们跟我上啊!”
何桂大声喊杀,纵身带人杀入敌阵。
在他身边,一名名手持长枪的明军士卒紧随其后。
齐齐将自己手中的长枪捅向了被炸懵了的荆州八旗!
噗呲!噗呲!
利刃贯穿皮肉的声音响起。
一名名荆州八旗被长枪刺穿身体,被长枪上所携带的力量顶的不断的后退。
鲜血顺着枪杆流淌,大多被红缨血挡给挡了下来。
枪头扎穿了人体,八旗兵们发出一阵阵凄厉的惨叫。
但他们却并没有倒下,而是继续坚持站立,用自己的身体控制着枪杆,不让长枪拔出。
在他们身后的其他八旗兵也是趁机挺起长枪,刺向了明军士卒。
噗呲一声,长枪同样扎中了明军士卒的身体,然后贯穿而入。
鲜血呈散射状喷洒!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
长枪对捅,双方的士兵在前线激烈的交换着生命。
“啊……啊!”
砰!砰砰!砰砰砰!
这是火枪在齐射。
每次枪声响起,对面的清军都会齐刷刷的倒下去一大片。
在战场上,火枪的杀伤效果可要比长枪好多了。
长枪扎不对位置不一定能破甲!
但火枪在贴脸开火的情况,却是几乎枪枪都能破甲,杀伤效果一流。
紧接着,明军的火枪手便挺起刺刀,发动了刺刀冲锋。
伴随着越来越多的明军涌入战场,战场上的局势也是愈发明朗。
<divcss=tentadv>明军的攻势已然推进到了荆州满城的城门外,将荆州八旗堵在了满城城门外的一片空地上。
所有人都知道,荆州八旗最后的时刻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