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帝跟鲲鹏妖师的判断是一样的：“左宇不会在这个时候撒谎的。”
不是信任左宇的人品，是这种涉及很多的大事，轻易不会赌上人品。
实际上，妖族天庭对山海界的反击是早有准备。
但是时间点不该如此提前，妖族天庭损害的山海界异兽利益还不多，而且有意避开了顶尖的山海异兽。
以他们对山海界异兽的了解，没有触及利益的情况下，想串联一批人来找麻烦都不可能。
说句轻视的话，山海异兽们大多对天庭是什么都没有一个具体概念。
或许在他们眼里，天庭就是一个抢地盘的新人，没抢到自己头上，屁事没有。
就算是以后联合，也只会是异兽们感觉天庭威胁太大，而不是争夺天地权柄。
“这里面有问题，泰山府君那小儿顶多是想捞点好处，绝对不会主动教会山海异兽们天庭神系的根本，但若是没有意识到天庭的本质，是阻止不起来威胁我们的人手的。”妖帝毕竟是老江湖了，他瞬间就抓住了重点，这是妖师鲲鹏都忽略的一点。
要知道，组织起山海界顶尖存在一起出手，可不是上下嘴皮子一碰那么简单。
要么是利益，要么是交情。
交情或许会有，但是没有谁能全靠交情说服所有人。
那么就是利益了，这不是眼下的利益，只会是日后……日后山海异兽可能失去的利益。
唯有此，才能说服足够的人手动手。
这一切的前提，就是有人跟山海异兽们说清楚天地人三界体系，说清楚妖族天庭是怎么回事，说清楚日后大家的下场。
被妖帝这么一提醒，妖师鲲鹏马上反应过来：“有人在里面搞鬼？是我们仙界的人。”
短短百年，山海异兽们对仙界的了解怎么可能这么深？
必然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至少也是给山海异兽开了眼界。
这种行为，等同于背叛。
鲲鹏妖师义愤填膺，恨不得破口大骂：“是哪个这么缺德，掀桌子不玩了吗？妖帝，你说会不会是驭神道？”
他第一反应就是驭神道在搞鬼，然后借机攫取利益。
“有可能，但是概率不大。山海界异兽们意识形态觉醒，整个仙界能够从这边攫取的利益都会大幅度减少，折腾一圈未必比原先拿到的要多，他们没有必要这么做。”
妖帝还是比较冷静的，驭神道搞事肯定是有目的，总不可能搞一圈事最后白忙活了。
“那是谁？”鲲鹏妖师很想找出幕后黑手。
两人将仙界排得上号的势力都排除了一遍，最后发现可能性都不大的样子。
还是那句话，妖族主持开发山海界，大家都有的赚。
但是山海界要是本身团结起来，总得份额就减少了，时间越早总体损失越大，没人会费力不讨好的搞事。
妖族已经将好处分润出去了，就是为了团结其他势力，之前也一直没有遇到仙界内部拖后腿的情况，大家都忙着捞好处呢。
相柳听了半天，总算是听明白了，整个事情很复杂，他听得有点迷迷糊糊。
但是很明显，两位大佬都没找出幕后黑手。
怀疑这个怀疑那个，让他的脑袋觉得难以理解。
最后他没有忍住，插嘴说道：“会不会是哪个散修干的？”
妖师刚想说别乱说，突然灵光一闪。
众所周知，什么落选秀才、不第童生、落榜艺术生，都是非常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