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舔着脸说:“妈,看您说的,我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不回这里还能上哪去。”
二大妈冷哼一声,转身回到了屋里。
在外面说这些,难免让邻居们听去了又惹笑话。
刘海中今天心情貌似不错,晚饭过后,又掏了把生米,就着白酒,好不快活!
乍一看到三儿子,顿时拉下了脸,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怎么?在外面吃不上饭,又跑回来了?”
刘光福喟然长叹,何必呢!
既然看他那么不顺眼,何必非逼着他回来,给自己心里添堵呢!
这不是没事找枷板——自找罪受嘛!
“爸,看您说的,再怎么说我也是您的亲生儿子。”
“心里记挂着这个家,肯定要回来看看的。”刘光福说得自己都有些反胃,强忍着呕吐的冲动。
刘海中自然没听信他的鬼话,不过脸色倒是缓和了几分。
要知道,刘海中在外面当不了官,儿子不在家,想抖抖威风都找不到对象。
现在看着孩子那畏畏缩缩的模样,算是过了把官瘾。
他沉着声说:“我问你,上次我让你回来,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那是他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受刺激过度昏厥过去的。
他这个当老子的,辛辛苦苦供吃拱穿,把几个孩子拉扯大,做得还不够好吗?
他自问没有对不起孩子的地方!
至于打骂孩子,他压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棍棒底下出孝子,他爸就是那么教他的,自己不也是那么走过来的么!
最后还不是他伺候在老爹旁边,把老爹给送走的。
孩子不听话,只有一个原因,教训还不够深刻。
刘光福面对那双虎目,不由心生怯意,颤着声说:“爸,我那是听说大哥跑了,怕伱心情不好,不想在家里碍你的眼。
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我这不就回来了嘛!”
他不提还好,刘海中的心伤未愈,又被这小子揭开了。
气抖冷!
自己对大儿子掏心掏肺的付出,换来的是什么!
狠心离开这个家,没有半分留念,更是没把他这个当父亲的放在眼里。
孽子!不孝子啊!
而且总有种三儿子在幸灾乐祸的感觉。
让你对大儿子偏心,还想让大儿子养老,最后还不是扔下你不管。
念之所至,怒火中烧的他急需一个宣泄口。
四处张望后,抓起门后边的木棍就抽了过去。
刘光福直接傻眼了,自己都已经低声下气服软了,怎么还不放过他啊。
“疼疼疼!”
空间狭小,无处躲藏的他,一不小心就挨了几棍。
哪怕如今是一月份,身上穿的够厚,但如此的重击,依旧是让他感受到什么叫做疼痛之感!
“爸,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轻点行不,哎哟!”
二大妈在一边很是解气,歪着嘴眼中还有些兴奋,像极了看戏的。
邻居们听到动静摇头叹息,却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拦的,都是人家的家务事,就刘海中那个暴脾气,越劝他越来劲。
周平安洗衣服的动作一顿,听着后院的惨叫声有些不忍。
这个刘海中,好歹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手也不留点情面。
怪不得几个孩子都想着离家出走呢!
眼见动静越来越大,他突然灵光一闪,脑中冒出一个想法。
虽说跟他没什么关系,就当做件好事了。
匆匆把衣服收拾好放回家,一个纵身直接翻墙出了院子。
街道办王主任家里。
王主任听到敲门声,打开门发现是一个陌生的小男孩,看起来十岁左右的样子。
街道上那么多人,他当然也不可能每个人都认识,更何况是个孩子呢。
她轻声说:“小朋友,你有什么事吗?”
小男孩:“我是来找街道办王主任的。”
“一大爷让我过来通知说,院里要打死人了,让王主任赶紧过去一趟。”
王主任心里一惊,急忙问:“你们一大爷叫什么名字呀?”
小男孩:“他叫易中海!”
王主任眼神一凝,易中海她可太熟悉了,南锣鼓巷95号院的一大爷,两人可没少打交道。
她还想再问点什么,小男孩竟然一转身就跑了。
王主任一听要出人命,也顾不上真假,挎上自行车就往四合院骑去。
月明星稀,皎洁的月光透过云层洒落下来,照亮人们前进路程。
风驰电掣,蹑影追风,没多久王主任就赶到了四合院。
此时院里万籁俱静,浑然听不出打死人的动静。
周平安适时从里面走了出来,露出惊讶万状的表情。
“王主任,您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王主任连忙说:“平安,我听说你们院里打死人了,是真的么?”
周平安疑惑道:“我也不太清楚,倒是二大爷刚才打儿子打挺凶的,这会儿没了动静,难不成真死人了?”
王主任一听,气也不带喘的向后院跑去。
有些邻居注意到王主任飞奔的身影,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急忙跟了上去。
“砰砰砰!”
“老刘,快开门!”
屋里的刘海中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心里一惊,街道办王主任怎么来了?
他不敢怠慢,一咕噜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刚狠狠揍了儿子一顿,现在还没缓过劲来呢。
怎料一开门,王主任就质问说:“老刘,你是不是打儿子了,现在人怎么样了?”
刘海中悚然一惊,
不就打个儿子么!
谁家没干过似的,竟然还打小报告!
简直可笑!
屋里的刘光福如同听到了天籁之声,忍着疼痛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
此时他早已伤痕累累,衣服下到处都是棍棒抽打留下的痕迹,遍布淤青。
小脸上还有两处红痕清晰可见,嘴角处有些淤青,一缕血丝还没清理干净。
这还是他
此时见到王主任前来,唯一的念头就是求助,要是能.
后面的他有些不敢想,知道实现的概率微乎其微,不比那大海捞针来得简单。
正当刘海中准备说话时,刘光福掀起布帘,踉跄着脚步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