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介宾见状,急忙向孟超凡点头示意,并迅速脱下身上的白大褂,同时嘴里嘟囔着说自己那边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处理,所以得先行离开一步了。
“师弟啊,以后有时间可一定要多过来坐坐!”孟超凡甚至都来不及起身面对李介宾,只能对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高声呼喊道。
紧接着,孟超凡便转头对身旁的学生嘱咐道:“别看我这位师弟年轻,他可是国家名中医李老的孙子!学富五车、满腹经纶,腹中藏有的知识那可是相当渊博啊!只不过今天时机不太凑巧罢了。等下回再遇见他时,你们记得赶紧把他请到咱们这儿来,相信你们肯定会从中学到很多宝贵经验和知识的。”
孟教授能有今天的地位,可不全是靠的真本事,这一手花花轿子抬人的本事那也是熟练的很。
听完这话后,周围的一众学生及大夫纷纷表示深感认同,并默默地将此事牢记于心。
自那日起,每当李介宾在医院里溜达的时候,总会冷不丁地被人拉进诊室去开方。
而这种情况的出现,追根溯源正是源于此处。
后来更是流传着一句话,中医坐诊并不难,只要开口喊阿宾。
李介宾根据家人提供的信息,费了一番周折终于来到了指定的病区。
这里对他来说有些陌生,因为要看望的是一个平时交往并不多的亲戚。
然而,在这样特殊的时候,彼此之间似乎突然变得亲近起来。
毕竟俗话说得好:“久病床前无孝子”。只有真正经历过住院治疗的人才能深刻体会到其中的苦涩滋味。
走进病房后,李介宾惊讶地发现,原本应该只摆放三张病床的房间里竟然多加了一张床位。每张病床上都躺着一名患者,而他们身边至少有一位家属在旁陪护。
房间里本来就不大,塞进那么多人,更是显得拥挤。
由于近日气温骤然升高,医院尚未及时开启冷气供应,导致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这种混杂着药物、体味和闷热空气的味道,让人感到有些窒息。
上次他去探望王映骄的外公时,由于对方住的是单间病房,所以他并没有真正感受到住院难这个问题。
如今回想起来,王映骄家世不一般,她外公那是级别的特殊待遇吧。
这次李介宾来看望的亲戚住在靠窗的病床上,是位年迈的老太太。
此刻,她正在接受雾化治疗,一名中年女子手持一把小巧的马扎凳,静静地坐在旁边,轻轻地为老太太摇扇送风。
好在病床靠近窗户,好歹还能让空气流通一些。
进入病房后,李介宾尝试着轻声呼唤:“大奶!”
听到声音的老太太从床上缓缓转过头来,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困惑。
然而,那位负责扇风的中年女人却立刻反应过来,说道:“哦,是阿宾啊!我听荣姐说过你会来,哎呀,你还在读书呢,特地跑一趟,真是太麻烦了。”
她口中的荣姐正是李介宾母亲的名字,这样一来,双方就算是对上号了。
老太太终于意识到眼前之人正是自己的远方孙子李介宾,但此时此刻她正因戴着面罩接受雾化治疗而无法开口说话,于是便点了点头作为回应。
李介宾见状将手中的苹果放在一旁,与这位阿姨简单地聊了几句。
事实上,他对于处理这类人情往来之事并不擅长,所以只能更多地询问一下老人的病情以表关心。
“奶奶现在身体状况如何?”李介宾关切地问道。
“还是有些发烧,今早才刚刚抽完血呢,医生说等会儿检查结果出来后会详细说明情况。”
“体温有多高啊?”
“三十八度多。”
“那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不适症状呢?”李介宾继续追问。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我也是今天才请假赶过来的。其他方面可能得等你奶奶做完雾化之后亲自告诉我们了。你也别一直站着,找个地方先坐下休息会儿吧。”
李介宾环顾四周一圈,发现的确没有可供落座之处,只得嘴上说不累,先站会儿吧。
现代社会的年轻人生活压力巨大,他们不仅要承担赡养父母和抚养孩子的责任,还要承受沉重的房贷和车贷负担。
由于许多人都是独生子女,而且夫妻双方往往都需要工作,所以一旦生育后代,就只能依靠家中的老人帮忙照看孩子,这样年轻人才能够安心外出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