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沈沉渊就用实际行动告诉她。
他是疯了。
是她逼疯的。
扣住她下巴的手不动,他另一只手自身后揽上她纤细的腰肢,不怎么用力,就将人一把带进怀里,他只需低下头,就能狠狠吻上去——
但他却在紧要关头停了下来。
闻着从她身上散出发的淡淡栀子香,他眼底却蕴起一丝黑漆漆的阴影。
粗粝指腹按在红唇上,喑哑的嗓音染上丝丝情欲,“别人吻过这里吗?”
时瑶瞪大了眼,“沈沉渊!”
“回答我。”
他语气平静,却又丝毫不容置喙。
时瑶蹙眉,咬牙偏开了头,“没有。”
她不是
她不能拿自己身体冒险。
“很好。”
沈沉渊看向巷子,眸底幽深如潭,又犀利如刀,“司烨应该快出来了吧,如果他看到你和我在一起,你猜他会是什么反应……”
“你敢!”
沈沉渊声音低低沉沉,嗓音磁性蛊惑,“时瑶,你应该懂的,我这个人喝醉之后最喜欢做的事是什么?”
烟草的气息混着淡淡酒味瞬间袭来,时瑶心头一颤,暗暗握紧了手心。
她不怕和沈沉渊闹翻。
她只怕一不小心,就会伤到肚子里的孩子。
这是她的底线。
良久,她闭了闭眼,冷冷出声,“我坐你的车,松开你的手。”
得到这个回答,沈沉渊心里并没有得逞后的快感,有的只是说不出来的挫败感。
“还说不是为了他,时瑶,你看男人的眼光越来越差了……”
时瑶脚步一顿,反驳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到底走不走?”
沈沉渊拉开车门让她先坐了过去。
自己却站在外面,背过身点燃了只烟。
从中午见到那个人之后,他心中就无端涌上一股燥郁的怒气。
直到刚才,他逼她亲口否认,心里的那团无名火才真正的降下去。
他承认,时瑶的离开,他还放不下。
他一直以为离婚不过是她为了刺激他而演的一出戏,毕竟七年来,她最会的便是在他面前伪装。
可这次,他猜不透她要干什么?
他甚至在她眼里找不出对他一丝一毫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