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风脚踩到地上,可那双剜人的眼,仍然是在狠狠地剜着窦鹰的后脑勺。
她想剜窦鹰的那张俊脸,让他骚包操作,到了半岛,居然不肯不哈,任她在车上丢人现眼流哈喇子。
可窦鹰就像后脑勺长了眼睛,屏蔽了她的郁闷气愤。
他的脸面一直向着左侧的驾驶窗外,把她当成空气人。
李风,这会儿,面色愠怒,心头冒鬼火。
但是,窦鹰木头人一个,无声无响。
李风觉得自个儿这是刻意刁难人家,可是对方无动于衷。
她心里有些吃瘪,眉宇微扬,小情绪立马袭满全身。
尽管如此,她还是轻轻关上车门,拿车子出气,不值得。
李风关上车门时,猜想窦鹰一定会一骑绝尘,轰隆隆地炸响天际,滚滚而去。
相反,停歇了两三分钟,见李风还矗在车旁,便下了车,一手撑着车门,一手扶着车门框道:“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看你既打喷嚏又睡着的,大概是被凉风吹着了!去看医生吧。
赶紧上车!”
窦鹰,直接上车,发动车子。
李风,眉宇舒展,上齿轻嗑下唇。
手在车窗玻璃上拍了一下,挥挥手,做再见状,便昂首挺胸,阔步前行,留下一个背影。
窦鹰一愣神,瞅着后视镜,那个身影渐行渐远……
窦鹰到花卉园吋,已经是华灯初上。
他订了百合花23束,水仙花23束,万年青23束,然后他留下了送花地址。
他又叮嘱花园老板,必须赶在八点钟以前送到指定地点。
窦鹰从花卉园出来,已经满街都是瞌睡人的眼睛,昏黄的灯藏在街道边的树枝丫间,慵懒地窥视车辆及其行人。
窦鹰去了自家甜品店。
让明天下午540准时将蛋糕送到指定地点。
他这才驾车驰向翡翠湾老宅。
话说李风闪进楼梯口跨上台阶,进到书房,将双肩背包摔在硕大桌案上时,便走向落地窗口。
瞅一眼大门口的方向,见窦鹰驾驶的车子才缓缓驶出去。
她扪心自问一番,自己向窦鹰置什么气?自己的哈喇子是实实在在的存在的。
它与窦鹰有关系吗?
她讪笑地甩了下脑壳。
把自己安顿进大班椅,从背包里抽出笔记本电脑。
她心里默默地念叨着,导师,帝都的案子有进展吗?
师父、师娘、岩师兄还好吗?
师父和师娘念叨着要隐退了。眼下境况如何?
宋师兄的众筹,已经到了哪种地步?
李风,心里边对这些事儿都是很记挂的。
于是,打开笔记本电脑,搜寻她想要的东西,一探究竟。
可是,她失望了,一丁点的信息都没有。
一丢丢的信息都没有。
她心里似猫爪齐挠,不得安宁。
忽然间,她翻出信息框里的“向我看”的对话框。
“你在吗?”
“在吗?”
她起身,在地上踱步。
几分钟后,她点开对话框。无果。
她起身长长地吁口气,伸展四肢。
然后,她去洗漱,想着早早睡吧,明天早些起。
她躺在床上,心里烦躁不安。
她翻来覆去,眉宇间聚满忧伤。
她心里无以言表的揪心。
早晨,她下楼跑步。
她今天多跑了两圈。舒缓筋骨,冲了热水澡。
她吃早餐时,眼皮狂跳不止。
陈露看她心不在焉,有点神魂不宁。
她便道:“风儿,你身体不舒服吗?昨晚没在翡翠湾老宅着凉风吧?”
“沒,陈姨,我可没有那么娇贵。”
李风,仰眉,笑说。
她怱怱放下粥碗,甩起双肩背包出了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