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车飚出半岛回到市区时,大街上的有些店铺已经打烊了。
当她赶到药材市场,开门营业的也没几家了。
于是,她挨个仔细地将每家店铺查看了一翻,挑了四样药材。
她拎着药材,又去了趟超市,买了把修剪花枝的大剪刀。
她心里想着,眼下虽然说自己还不是很稳定,但收入还不错,桐奶奶老了,弟弟这个状况,还有周围的像陈露这样的人们,对自己很上心,尽管她是为了窦家,但人是无利不起早。
自己还是要感谢陈露给予自己的这份爱护。
她想着自己抽空熬制几粒药丸,去减轻或治愈周围这些爱自己和关爱自己的人的痛苦,也是一种报答,回馈他们的方法。
在考虑到这些方方面面的事儿,她便下决心买了台小型制药丸机,还自带烘焙功能,尽管很贵。
她考虑到这些方方面面的事儿,也就心安理得了。
天天下熙熙,皆为利往。
人有所得,必有所失。这是师父常挂嘴边的话,无论感情或物质财富都是如此。
所以,当想起这些,她心里便格外安宁祥和。
她还买了熬药丸的辅料,一些蜂蜜。
她回到半岛,从车上拎回东西时,着实费了些力气。
陈露看见了,走上前去帮衬她。
陈露一撘手,心里暗暗吃惊,太沉了,这丫头的力气真是大。
两人一摇三晃的走到楼梯间入口处,“陈姨,你撒手,我一个人搂着抱,上楼梯方便。”李风说道。
陈露心里思虑再三,到底没问出口,这纸箱子里沉沉甸甸的是什么东西呢。主子不说,自己怎么好意思张口盘查。
在陈露的心里,李风是板上钉钉,毫无疑问的窦家少主母。
她站在楼梯囗台阶下,一个小姑娘,手劲实在大。
她心里暗戳戳地想。
李风吭哧吭哧上了楼,把重物撂倒在地上,便直接摊开双腿粘坐在地板上,大口大口喘气,呼哧呼哧……。
歇了会儿,她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将她视为宝的物件搁在隐蔽些的处所。
折腾、倒腾一番。
她准备今晚就熬药。
昨晚睡的好,今晚精神似乎还很不错。
况且,她看陈露头痛得实在可怜。她想尽快地赶紧把药熬制出来。
她拆药,剪药,熬药,烤药。等这锅药出炉已经是凌晨3点,费时6个多小时。
功夫不负有心人,药丸的品相和味道都是属于上乘。
她累得够呛,沒洗漱,和衣倒在床上,连室外的灯都忘记关了。
陈露因为头痛,晚上睡不着觉,便披衣出舍,从后院溜达到前院,看着李风的书房里亮着灯,便踱到楼下,听到踢里哐啷的声响,稍后时间,又是乒乒乓乓的一声响。
陈露想着李风是在忙乎,可等陈露前院后舍溜弯,两圈逛完后,远远的看向李风的房间,灯光依旧。
她心想,她这头痛到了夜里,躺在床上更痛,你起身逛圈溜弯到还能忍耐。
所以,她在院子里溜溜达达。
放眼整个大院,只有李风的房间灯火阑珊,她不由自主地又逛到了李风的楼下,这会儿已是凌晨四点半了。
她这次没听到动静,一丝一毫的声响都没有。陈露寻思兴许是睡着了,忘记了关灯。
她在楼下转了一圈,轻轻叹息,年纪轻轻一丫头,本事太好了,连窦家老爷子都视李风为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