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风大清早六点准时起床。在书房地上做完自虐运动。洗漱后,背起双肩背,一溜烟地撤了。
她感觉楼下静静的没人。
贼腥腥的她,一贴上驾驶位,便一脚油门踩到底,轰隆隆地飞出半岛别墅。
她尽管觉得很低调了,但也还是惊扰了邻居
半岛别墅,餐厅里。
吃早餐的窦鹰黑着脸,顶着熊猫眼,全程冰冷。
“把那丫头书房的落地窗帘全换成隔光的。”
“好,立马换”。管家忙应道。
此时的李风,她正驾车行驰在往咨询三农优惠政策的路上。
她喷嚏连连,一脸懵逼。
她跑遍市、县、乡各级政府。时间已是下午五点。
犯困的李风觉得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一整天粒米未进,滴水未粘。
于是,想念起桐奶奶做的饭菜。
桐奶奶年轻时曾教习过五星酒店大厨。桐家女眷世代擅长烹饪。
接着,她又给强子的医生打了电话,沟通晚上强子出院回家的事。医生说没有什么利弊差异,只要病人情绪稳定,就易于康复。
她吃完饭,便回了窦府,大门外停着三辆跑车。
她慵懒的将车徐徐开进大门,扫了眼张狂不羁的三辆车:布加迪、法拉利、幽灵曲,每辆都过亿。
她停好车,向自己的寓所走去。
“哈哈哈,今天豆子请客,咱要大宰!”
“不一定,那是吝啬鬼的鼻祖。”
“你们都打住,我请客哈。”
“嗨嗨,你们看,那是……”
李风垂眉藏眸,听着似有三个人正在主楼院前喧哗,不疾不徐的她感觉好累。这一刻,她似乎既没见着人也没听见一声音。
独自一人的感觉,她安之若素,晃进楼梯口,踏步上楼,风风火火一整天的奔跑,真的累了,摔进大案后的座椅,惬意地闭上眼,吁,眯会儿。
“小豆子,快点儿,你是爷们儿就赶紧下来。”
“来了,嚷嚷啥,赶着去捡钱不成!”磁性沉稳的声音直接取悦耳膜。
“若真去捡钱,毋庸置疑,你是百米冲刺,世上的好事尽找你。”
“打住,打住,別说钱事了……。
小豆子,你小子金屋藏娇,也得哼唧声呀。”
“嗨,天下吃饭为最大,走了走了,神经,陈姨的侄女……”
能让耳膜怀孕的声音渐行渐远至消失。
安静的李风似痴似傻,悄无声息地合眸养神。
稍息片刻,她起身拽过背包,抽出笔记本电脑,上线查看信息。
哦,两天后,京都x科院的师兄会来10市。与师兄同行的还有人,是位熟悉政策善与政府部门沟通洽谈事宜的助手,师兄让她安心,专心准备眼下的法律博士论文答辩。
消化完师兄的信息,她心里充满浓郁的感动,法律博士是她的第四个博士学位。
昨天,她给导师发了信息,问是否能线上答辩。
导师到现在一直没回信息。
导师若否决她的提议,她就得出国一趟,去答辩论文。
她上齿轻嗑下唇,手指蜷起,搭在桌沿,嗒,嗒,嗒……似无意识地、无休止地敲打着桌案,心里幽幽的意念蹿上蹿下,眼神微凝。
哎,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要低调、内敛,想要强大,就得拥有超然的金刚钻。这是父亲曾经向她灌输的思想,她每每要在某个领域有拓展时,父亲总会搬出这两句座右铭来训诫自己。
为此,回国后的她隐姓埋名,悄悄地实施着自己的计划。
懒懒的李风抽身起立,捏着眉心,揪了片刻。又落进宽大的椅子,仰头假寐,心里渐趋平静,柔和的灯光也越发的寂静。
室内的昏黄光韵已抵不过落地窗里强势涌入的白光,在孱弱地败退。
迷糊的李风悠悠转醒,恍惚间才发现没拉窗帘,坐于案前,一夜没挪移。
她双手撑于桌案前,起身晃悠进内间,仰躺在床上,四仰八叉,闭上眼睛,深呼吸几许,便起身了。
她去浴盆里泡了几分钟,走出寓所时,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蔫蔫的无精打采的李风到了教辅中心,要与给弟弟请的代课教师签署协议,约见的老师还没来,她便坐在接待室里打瞌睡。
“嗨—深夜,下了饺子,一咕噜烩一锅,四人全坠崖下了,全须全尾,”“哼,钱烧的,半夜三更跑去赛车,活腻歪了。但……”
四人、赛车、半夜,这些信息似在她脑子里拼出幅画,昨日傍晚窦家大门外的那三辆赛车,还有……她赶忙起身,从门口冲出去时,已不见说话人的影子。
她焦躁不安起来,在门外的走廊上徘徊。
她签完约,立马把上课的时间,一应注意事项及要求发给了奶奶。怀揣不安的李风还没走出教辅中心,手机振动。
她抽出手机瞥眼屏幕,是陈姨,摁键接听。
陈露要李风务必第一时间赶回半岛别墅,然后没多说一个字,便挂机了。
出事了,忐忑不安的李风,一脚油门踩到底,驾着“伪跑车”轰隆隆地飙速飞行。
临近半岛别墅,她远远地看见陈露站在大门口,车还没停稳,陈露已经急急迎上来。
她一下车,陈露赶忙近身低语,“老爷子在,少爷出事了,你一定得帮帮老爷子!”
她走进主楼一楼大厅,这里她是第一次来,装修奢华、内敛、低调,一位鶴发老人扶着拐杖,背身而立,瞅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