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远舟咬着烟，看了她一眼，把烟盒丢给她。
季黎接过去，拿过他放在桌边的打火机。
啪。
阳台上烟雾肆起。
季黎抽了一口说：“说来，四年，我还是第一次见你。”
乔远舟笑了下：“客套话就不用说了。”
他们都不是傻子，陆鸣把她们两个叫来，打的什么主意心知肚明。
季黎耸耸肩：“乔少爷，不要这么抵触。我们都不是你的敌人。”
乔远舟当然知道她们的立场和身份，他只是烦陆鸣罢了。
季黎吸着烟，视线落在远处的风景上：“联姻是各取所需。孩子也是试管婴儿，他们两个从头到尾都是朋友，仅此而已。”
“这些我知道。”
他当然清楚，只是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可以选择不过这种生活。
看到宋星叫他小爸爸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要吐了。
那种肮脏的东西，就好像突然从深处蹦出来，提醒着他们这畸形的关系。
季黎抖抖烟灰，把他的表情看得很透：“其实最初我在知道，陆鸣喜欢的对象是你的时候，我还想你常年在国外，应该会比我容易接受。没想到，我们四个人中间最不能接受的居然是你。”
乔远舟呵了一声：“你愿意当情圣，我不愿意。”
季黎翻个白眼，强忍着暴躁把话讲完：“弟弟，你这张嘴还真是不讨喜。我们不是你，你呢家庭和睦，年少成名，几乎没什么坎坷。”
“可是薇薇不一样。她身在宋家有她的不得已。如果我也不要她，那她就只能像一朵花一样枯萎掉。”
提到她跟宋薇的事情，季黎眼睛里亮了一下，随后又说：“就像陆鸣，他有甩不掉的命运，至少四年过去，他爹他后妈，还有他那个到处蹦跶，一无是处的弟弟，现在见到他，都要恭恭敬敬的叫一声陆长官。
我知道你不想听这些，但是他是陆老爷子养大的，他不能抛弃陆家不管。你以为他心里不苦？你以为他就那么想联姻。”
“你在国外的那些花边新闻，每次传到国内，他都以最快的速度压下去，还有你家那边，这几年，你父亲的生意做的风生水起的，这里面的原因不用我说给你听吧。”
“包括我今天来，也是陆鸣拿了利益来交换的。其实你不想看见我们，我们也不是很想见你。”
“只有不见面，我们才会欺骗自己，没有这段婚姻的存在。不过大家既然选择合作了这条路，那就要走下去。”
“豪门大族多的是表面夫妻，大家都是利益关系。也许该庆幸，我们的爱人至少还有真心。”
乔远舟晃着腿，瞅着这个外面看起来很是干脆利落的女人。
油盐不进的说：“我说，你就别对着我输出了，你们想玩这种游戏，我不想。我理解，但我不想参与。”
季黎掐灭烟，起身呼噜一把乔远舟的脑袋：“一点也不可爱的弟弟。”
“喂！谁叫你揉我头发的”
乔远舟最宝贝他的发型了，他气鼓鼓的瞪了一眼季黎，挨着她是女人，又不能动手。
季黎爽了一把，跟他摆手下楼：“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跟陆鸣慢慢折腾吧。”
她打开门，停下又说了一句：“对了。他们两个并没有领结婚证。”
乔远舟指尖的烟抖了一下，瞳孔里露出惊讶。
季黎终于看到他的反应，也不想笑话他，说到底都是红尘中的可怜人罢了。
“原本，按照计划是要领证的。但是结婚的第二天陆鸣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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